凌晨五点十二分,破晓。
孟宴臣在短暂的昏睡里反复惊醒,再睁开眼,只觉得眼睛酸涩疼痛,shenti也沉重到爬不起来。他侧过tou去看了一眼shen旁沉睡的女孩,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脸颊肉鼓鼓的,昨晚他已经nie过了,手感很好。此刻的叶子正在睡梦里手持加特林大战僵尸,她一个利落的侧翻gun进了高高的草堆里,随后在草堆中摸到一gen木棍,拽了两下没拽动。眼见着僵尸如chao水般涌来,她在梦里大喊一声,睁开眼发现自己钻进了那人的怀里,手还摸着他的裆bu。
孟宴臣正在侧躺着,一只胳膊被她压着,另一只手高举着手机,hua动屏幕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滴滴响起,他看得很入神,并没有发觉她醒来。
“哥,我真的喜欢他。”
“我想跟他过一辈子。”
“哥,我已经错过他一次了。”
“人只能活一辈子,没有第二次生命,难dao我要期许下辈子再和他在一起吗?”
这是几个月前自己和许沁的聊天记录。
人只有这一辈子,没有第二次生命。
是啊,人过三十,生命已经走完了三分之一的进度条。一切都是按照世人眼中最成功的活法来安排执行的。小学的他是国旗下带领宣誓的播音主持,中学的他是汇报班级工作的团支bu书记,从大学到进入工作,虽然不是他喜欢的,但仍然完成得无可挑剔。
他的人生里好像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直到遇到这个人。
直到遇到躺在他怀里的这个人。
一夜情。和女大学生乱搞。干了三次。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轰然倒塌了,那座矗立了近三十年的dao德牌坊碎成了一堆瓦砾砖块,而他站在废墟上,面对着汹涌而来的yu望,绝望地张开双臂,想要守护那废墟里被挤压得破碎不堪的良心。
光鲜亮丽的木偶被凶猛的伯劳啄破了xiong口,lou出了里面正在搏动的心脏,消化着残渣的胃bu,散发腥气的鲜血――原来他的内里和这世间的所有人一样,一样的庸俗、下liu、阴暗、不堪入目。
“人只有这一辈子,没有第二次生命。”
对啊,他想,去他妈的正人君子,谁爱当谁当吧。
卧室的窗hu没有打开,他却好像呼xi到一口新鲜的空气,带着chaoshi的咸腥,掺杂着草木的涩味――他感觉自己像一条终于爬到海边的弹涂鱼,迫不及待地要钻进浑浊的海水里猛灌两口痛快的肮脏。
叶子有点睡得懵了,看他在卫生间洗漱,也跟着爬起来去刷牙。两个人很有默契地都没说话,氛围有些微妙的尴尬。孟宴臣看着镜子里的人洗完了脸,于是也自觉尴尬地打开水龙tou往脸上扑水,却不想被她从背后抱住了,他转过shen来把人箍进怀里,鬓角shi漉漉的,刘海往下滴着水,神情柔和又睡眼惺忪的样子像一只大金mao。
“抱抱。”她小声央求。
“好。”
昨晚给她换上的睡袍也不肯好好穿,带子系得那么低,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两团雪白的ru肉被xi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