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
怀里的人好像心情很好,一直赖在他的怀里不出声地撒,被抱到沙发上还是黏着他。而此刻,孟宴臣的脑海里控制不住地回忆起他在生意场上听过见过的那些事。那是只有男人和陪酒女在场时,酒过三巡才会说出口的,比厨房的泔水桶还要肮脏一万倍的男人们的心里话。
“真受不了你。”
“吃完饭,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她有些慌张:“我......我自己去。”
“......那,我们以后还联系吗?”
“楼下七点有早餐自助,一会一起去吃吧。”
“叶子。”
就这么结束了吗。他想,不能就这么结束了吧。
罩承托着,像邀请他品尝似的。他只看了一眼,刚消下去的晨又有了抬的迹象。
她换好了裙子,转过来,低着看不清脸色。
孟宴臣在停顿的三秒里煎熬地犹豫着,他说:“你要是有事找我帮忙,我一定尽力。”
“所以,”她迟疑着,嘟囔:“你要找我约架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敢侧过去看她的眼睛,她说了一句“好”,语气里带了一点哭腔,很端正地坐起来,起去卧室换衣服。从他坐的地方刚好能看到她在脱衣服,脊背微微耸着,不知是不是在哭。
“大学城的女的便宜,而且还是女。
“玩够了再甩掉,就说她太幼稚了,跟她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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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补了一句:“不是你昨晚说打你也可以吗?”
“三千块钱一晚,打到她的账上就行,外围差不多就这个价。”
他不想她哭的。无论如何,惹哭了女孩子,他心里总是难受。
孟宴臣思索了片刻,伸手摸了摸她的发:
“没事,我顺路的。你把钱拿回去,我怎么能收小姑娘的钱。”
他低声叹了一句,俯亲了亲她的额。
“不想花钱就跟她谈恋爱,年轻女孩最好哄了,跟她吃顿饭,再送个两百块钱的鲜花,就高兴地跟什么似的。”
她是了错事,也真的算计过他,可是爽够了提上子就翻脸假装不认识,这也不是他的为人,终究是一码归一码。
这话说出来显得他像神经病。
他不是擅长进攻的人,相比先亮出底牌,他更多时候只会看对方的态度斟酌着说话。而此刻,他甚至想不出合适的话来试探她的目的――是真的喜欢他到厚着脸来见最后一面的程度了,还是被退学后不敢回家又生活拮据,所以想来请他随时照应,又或者她其实跟自己见过的某些人一样,把男人当赚钱的门路。
小妮子怎么这么黏人。
“你还欠我一顿打呢。”
人是最狡猾的动物,三分的真心可以演出十分,十分的真心也可以不动声色地隐藏多年。
“好。”
言外之意就是没事别联系,真的有事他也只会叫秘书帮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