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就要喝。”
被诬陷的条新闻就让自己失去了在这座城市立足的仅有的本钱――她寒窗苦读了十年的名牌大学的学历。
看到周围几个人都面尴尬,她好像得逞了似的,忽然站起,很痛快地端起桌上的水晶酒盅灌进嘴里。那纯度很高的陈年白酒并不辛辣,苦涩中甚至还带着一丝的甘甜,只是喝进去烧得胃痛。
孟宴臣在洗手间外找到了他的的女孩。
再回到座位上,孟宴臣把一碟浇了酱汁的鱼肉端到她面前,她只是低着切那一块芦笋。
“你不能再喝了。”
她并着坐在地上,愣神似的盯着瓷砖看。
“别碰我。”
“主人要打我吗?”
就像,就像他说的飞蛾。
而这一切的开始仅仅是她肖想了不属于她的人生――甚至都不是嫁给孟宴臣,而仅仅是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今晚的燕城下了立秋前的一场大雨。孟宴臣叫了代驾,进车的时候刘海已经淋了。叶子把脑袋歪在他的肩,她在混沌的思绪里疑惑着,这个男人怎么还不生气――她已经违反了他的命令,甚至还丢了他的脸,他居然还好声好气地哄着她坐上车。孟宴臣坐在车里沉默着,心的闷火快要压抑不住了,偏偏这个时候,女孩的手摸上了他的裆,还咔哒一声解开了腰带的金属扣。
孟宴臣看着她这幅样子,心里总有些说不出来的恼火,不知是因为她从未说出口的委屈还是因为她今晚言行不雅的失控。
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你干什么?”
旁边那人很不看眼色地追问:“这位小姐在哪里高就呢?似乎是生面孔。”
“不是说好了不喝醉的吗?”
不,不,她本没有穿衣服,她是赤着,游街一般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上刺着字――后背是富人眼里的穷,前是男人眼里的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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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这里有一间训诫室,他大概会立刻把人拉到里面,剥下她的裙子,把她打到捂着屁大哭。
连她的喜欢都是低贱的别有用心,是一个来自乡下的年轻女孩获得了居高临下的一点怜悯,用着自以为高明的手段接近了有钱人家的贵公子,被人戏耍奚落后狠狠地教训一顿,仍然不改下贱,毫无自尊地贴上去。
孟宴臣替她周全,点了点说是。
他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的沮丧和消沉已经不是被骂了一顿那么简单。
“卖淫的,”她抬起,出一个很冷静自持又礼貌客套的笑,嘴里说着疯癫的话:“从事色情服务工作的,全靠孟先生垂怜才能他的情妇。”
好像坠在心室里的抑郁的迷雾找到了出口,酒让她把望很轻易地宣之于口――想要被鞭挞到疼痛难忍,借着他的严厉发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想要承受他的怒火,看他克制地在自己上发,想要得到他的爱意,或是他的厌恶。
“这位小姐是孟先生的女伴吗?”
孟宴臣眼看着她端起桌上那一排的酒盅,一口一杯,一杯二两,连干了三杯。他起把人按在座位上,顺手打开一罐制品饮料,很低声地劝她:
“为什么?”他低声问。
“因为......我不是好孩子。”
“成全你。”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窗外的雨把车灯的光散成模糊的红色,那光落在他的眼镜片上,遮掩住他目光中汹涌的望。
她曾在再次遇到他之前的几十个深夜里期盼着伤口结疤,满泥泞地勒令自己活下去,爬着也要走到阳光下好好生活。可是今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长裙下是她刚刚愈合又挣开的伤口,鲜血浸得她浑腥臭。
她的脸颊红红的,鼻红红的,眼角也红红的,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要喝,”她瘪了瘪嘴嗫嚅:“才不要你。”
在茫然冰冷的黑暗里碰得破血,忽然看到隐约的一丝光明,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最开始是短暂地温,后来烧得她遍鳞伤,痛苦不堪。
是不乖的,欠教的,明知故犯的,喝醉了的,他的小狗。
“宴席上有冰淇淋糕,要不要吃?我们起来去吃吧,一会就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