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呼一窒,他不动声色打量着丹恒,几乎是用目光完整地描摹了个遍,而后停留在紧紧夹着的大。他开始寻找和丹恒一起去卫生间的记忆,寻找丹恒和他一起去游泳的记忆,或者然后丹恒在他面前的记忆,他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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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镜就发现男孩已经重拾了神,甚至开始反过来试图照顾自己,仿佛从何汲取了力量,不仅振作了自己,还能使他有力量支撑别人,镜心中感叹男孩的坚强懂事,也有些想知他是从何得到了神能量。
景元歪着脑袋看着正在看书的老友,没凑上去是因为上次凑上去打扰到人后得到了两个星期的完全无视,仿佛他是透明人。丹恒很久都不叫景元名字了,他的眼神只是扫过某人一下都会被迅速捕捉,然后对方黏糊糊的劲儿又抑制不住了,于是他干脆看也不看。
景元很快就找到了验证猜想的机会,在高中同学举办的毕业庆祝会上,他着酒确保酒了口腔每一才咽下,又偷偷倒了一点在上,借着KTV令人眩晕的灯光找到丹恒的影熊抱了上去,一条大不容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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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有些失落,但又不敢造次,只能继续热脸贴冷屁,他的同学们偶尔调笑他像没断的娃粘着妈一样粘着丹恒,他好脾气地应声嗯嗯嗯对对对,看不出半点恼火,只有他自己知,听到这话的自己已经半。被冷待的他常常回温少年时那个他藏进丹恒里的梦,这能使他平静,至于到了青春期每次完这个梦醒来后自己得发疼阴突突直的情况,他不太在意,对着那样漂亮的老友,起来不过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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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几乎一整个初中生涯都黏在丹恒边,他并不在意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们笑话他是跟屁虫,丹恒也不在意,丹恒当他是粘人的弟弟,景元没把丹恒当哥哥,却不知还有什么词语更能代表他们关系。他追着丹恒跑,每日絮絮叨叨地在他旁边说着什么,丹恒时常在看书,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但他知对方没有无视他,因为一直到他说完,那书页都没有翻到下一页。他向丹恒讨要拥抱,他需要很多很多拥抱,丹恒抱着他对他轻声细语说着什么的时候是他最幸福的时候,爽得他几乎发麻;他还需要很多很多抚摸,有时丹恒不主动给他,他就把丹恒的手拉到自己自给自足。这种状况持续了整个初中,等到了高中,景元的形早就超过了丹恒,却依旧像没长大的孩子总是俯下凑在丹恒脸旁喃喃低语,丹恒发觉抚摸他的时像在抚摸一只茸茸大狮子。
丹恒终于开始拒绝他的索求,在自己握住他手时抽开,在自己找他聊天时无视。像是要着手纠正景元这种不符合年龄的幼鸟乞食行为,又微妙的像是……青春期觉醒别意识后知要与异保持距离。景元有些难以忍受,他惶惶不安,对自己老友的冷淡表现他第一反应就是偷偷查看了对方的手机,丹恒的密码是份证后6位,朴实得没有半点特殊义,景元很早就暗暗试出了密码,他没觉得自己是要刻意窥探什么,只是下意识想要掌握丹恒的一切。知密码后他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用到,但那是曾经。平时行事称得上光明磊落的正直人,此时偷窥隐私这种阴事情却没点羞愧的自觉,他只是想检查是不是有什么坏人哄骗了他的老友。他认为他的担心不无理,老友早年丧亲却继承了一笔巨额遗产够他挥霍一生,尽丹恒物极低行事低调,但不能排除有人知后对这笔钱起了歹念偷偷诱导老友;老友的外表很危险,少年抽条的像一朵亭亭的莲,脸清丽漂亮得不似凡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捕获所有人目光,又正是苞待放的年龄,镜老师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蹙眉拉着人提醒他要时刻保持警戒,姿态像对待易被视作拐骗目标的少女……总之,景元几乎是抱着正义之心查看完他的所有记录,得出老友没被任何人影响只是单纯想冷淡他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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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仔细凝视着他,没被扰的老友看上去很放松,架了个二郎,两条细长的大紧紧交叠在一起,挤压出一点丰腴的意味。他想模仿对方,学着他一模一样也夹起二郎,只一下就恢复原本坐姿,这动作他夹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