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景元很冷静地想着,他极少抽烟,未曾给丹恒留下过烟的印象点,未来他也不会再抽,杜绝丹恒联想的可能,他靠不停地思考抚平了因为那个“也”字突突动的神经。
景元离开二十分钟不到就提着新衣回到丹恒边,看着他换上,期间景元嘴巴张张合合几次。
尽对方抓他手腕的力度有些大,他有点疼。
他想问他:为什么偷偷躲起来,为什么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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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合极了,小心翼翼地收拢怀抱,不仅仅是肌肉和外骨骼,如果丹恒需要,他也愿意把心肺扒出来给他搭建安全屋。
他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换上新衣,最后觉得这法盖弥彰,果断放弃。
“…………我带你去检查”景元狠狠掐着自己不让自己出古怪神色。
景元甚至能读出这些淫邪视线传达的意思:女一个,出现在这个科室,肯定是因为骑了太多鸡巴染上病了,现在正在瑟瑟发抖呢;货装什么纯,看到你的走路姿势就知昨天是被得合不拢了,不知多少钱能让我;婊子,母狗,生来就该被人骑到只知水,被人得离不开鸡巴……这些人就这样始终用令人作呕的眼神猥亵着他的妈妈,又因为他寸步不离的守候不敢更进一步。
忙完了一切,景元终于放丹恒自己回去好好休息了,本来以他的控制,他该把丹恒的一切安排好,但他现在还有太多事情要。
连景元都能感觉到这些目光,更别提本就感的丹恒,如果是平时他会奋力张开所有尖刺,无畏惧地瞪视一切,但他现在没力气没神没心情,他选择把自己缩进景元的双臂中,屏蔽了所有视线。
完检查丹恒又不停蹄被景元带着笔录,他到现在没有一刻歇下来过,一直在被景元拖拽着往前。对方目标明确,事没有犹豫,给人感觉很可靠,所以丹恒没有抗拒,任由景元裹挟着他前进。
景元没有继续思考下去,他注意到丹恒的异样。他的小妈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可恐的事情开始浑颤抖,他杰出的冷静甚至都被这份恐惧压倒。
“艾滋……”丹恒想到这个严肃的问题,表情惊恐。
景元的情绪自始至终都很稳定,只有笔录时有过一丝异样,是在问到他为什么会在车中过夜,得到他答案的时候,他看到景元着自己的犬牙,表情晦涩不清,沉默半晌才扯出来一个极糟糕的、令人不适的笑容,像是在嗤笑什么。
他的计划是行之有效,他与丹恒的距离从所未有的近,建立起来的新信任是无可替代的,丹恒从未如此依靠他需要他。那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景元在心底重复。
“没什么,下一个问题吧”景元很快说,把这个小插曲轻轻带过。
景元毫不怀疑自己只要离开丹恒一步,就会有人上前搭讪,问他价格,更有甚者可能会直接把他拖进无监控的楼强。
景元带着丹恒去医院各项检查,他们两个的行为没有任何值得注目的地方,说话也始终轻声细语不引人注意,但景元仍然能感受到有好几视线正在或隐蔽或张扬地凝视着他们,他们边的人量也比别要大,有几个人在假装无意地在他们周围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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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实在读不懂这个表情的义,但他感觉景元不是在嗤笑他,他问景元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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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并不那么在意那个问题的答案了,无论丹恒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无论他是信任自己也好不信任自己也罢,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已发生的事不会改变,他也已经出了选择。
但要问这些问题意味着他要先问一大堆别的问题,丹恒未曾告诉他案发地点是车中,他不能蠢到不打自招,景元慢慢思索该从哪个问题入手,他脑子一直以来转得都很快,这次却迟迟没思考出结果。
景元进入超市购买了内外和新衣,还买了一包口香糖全丢进嘴里。他拐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撩起自己的衣服嗅闻了一下,确实有淡淡烟味。
那两条烟。景元换了个无人的垃圾桶重新丢了一个东西,他将其深埋在其他垃圾下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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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工作现在才开始
景元知这是为什么。景元低看着自己的小妈妈,平时那种冷傲且锋利的气场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和持续的疲惫消磨了,那种锋芒毕的姿态本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刺,使心怀鬼胎的人退避三舍。而如今这些尖刺化,里的小人儿又因为脆弱显得格外艳丽,这个美味的宝物现在看上去唾手可得,于是这些鬣狗们开始着涎水虎视眈眈。
那个重要的存放证物棉签的子就这样被随意丢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