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景元脑子最混乱的一周。
一口气要chu1理的信息对这个仅仅发育了十三年多一点的脑子而言太庞大了。
他听到浴室里闷声倒地的声音,他只是太过担心才闯了进去,他不是故意的。然后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丹恒的秘密。
他不知dao那是什么东西。
吵闹的课间,景元盯着没什么人认真看的生理卫生课本,对着第一xing征第二xing征的文字发呆,对着一旁男女的luoti插画神游天外。
不。
准确来说,他知dao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被放在丹恒shen上他就不知dao了。他完全混乱了,就好像看到苹果长在地上,鱼在天上游。
同桌的男生在切橡pi玩,前桌的两个女孩在折星星,后桌的同学因为同时竖立起三支笔在欢呼雀跃。
与此同时他在思考自己同寝室友为什么长了bi1。
他好像在思考他这个年龄段不该思考的事情。在意识到这点后景元突然面红耳赤,呼xi变得急促,hou咙上下gun动吞咽疯狂分mi的唾ye。他以手扶额,像是想用这种方式隔绝他的脑电波和其他任何人,防止世界上有会读心的人发现他现在满脑子充斥着怎样旖旎的画面。
那个时候……浴室里扑在脸上的shi热空气,就像是直接chu2碰丹恒shenti感受到的温度。他看到和他完全不一样的shenti,美丽又洁净,像清水里出来的莲花。他完全被迷了眼,闷shi的空气带来的轻微窒息感让人难以思考,不知从何而来的香味蒸得他晕乎乎的,他想更靠近一点,他想chu2碰那个柔ruan粉nen的地方,看看它是不是像这片水雾一样轻薄,所以他……
教室里,景元的目光不自觉飘到丹恒shen上,从那件事情过后,他曾经被刻意分散的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到丹恒shen上,全bu的注意力。
丹恒在察觉到他目光的瞬间,迅速起shen离开了教室。
完全的回避姿态。
景元的脸色瞬息万变,血色一下褪去变得苍白。所有绮丽幻想一扫而空,后知后觉感到心虚和恐慌。
他想靠近,他想chu2碰。
于是他真的这么zuo了,但他不该这么zuo。
他zuo错事了。
渴望压过了理智,他兴奋过tou,像着了魔一样凑上去强ying地掰开丹恒的大tui。他的表情想必是相当狰狞的,原本拼命挣扎的丹恒在瞧见他的表情时像是看到了完全不认识的人,被吓得冻结了一样不敢动弹,浑shen僵ying地任他从上到下一寸寸审视,在他把手放上去抚摸的时候丹恒避无可避,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景元趴伏在课桌上,他被罪恶感压倒了。
糟糕透ding,一切都糟糕透ding。他脑子里的幻想恶劣至极,他实际zuo过的事情也不可原谅。
他受到的家庭教育是严厉至极的,所以即使除了他和丹恒没有人知dao他zuo过什么,他也不由自主地一遍遍回溯记忆,在心中不断反思、剖析、鞭挞自己,他不是故意的……他希望丹恒能原谅他。
景元脸色愈发苍白。
无法被原谅。
因为他就是故意的。
他自己清楚,说什么担心,他知dao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思执意进去的,他对丹恒毫无边界感的探索yu终究犯了错,他冲昏tou脑的行为简直罪无可恕。
他zuo错了事,他理应受到惩罚。所以他狠狠咬住自己的手施加疼痛直到留下血印。如果丹恒想要惩罚他他会欣然接受,责骂或者打他一顿都无所谓。
但是不要像现在这样不理他、远离他。
丹恒避他如蛇蝎的样子已经持续一周多了,他gen本找不到机会dao歉,也没寻到破冰的出路。他知dao丹恒已经在准备退寝走读申请,丹恒之前就在温水煮青蛙一样推开他了,现在还在更进一步退出他的生活。接下来是什么,转学?一句话都不和他说永远离开他?就像,就像……
景元的jing1神状态愈发糟糕,像是回到了他母亲离开时的状态。
白日他无数次在内心认罪,唾骂自己当时的行为。
夜里他躺在床上,痛苦得简直要发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幻想,少年朦胧的yu望在蓬bo发展。无chu1发xie被压抑的渴求、可能被抛弃的焦虑……各种东西混杂在一起形成糜烂的泥沼,而他已经深陷其中。他不断靠近丹恒,渴望沟通,渴望得到宽恕,渴望他们能重归于好,却又被完全避开,他感觉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他一遍遍的反思只是让浴室里的香艳记忆更加深刻,简直刻入骨髓。白日被他厌弃的行为到了晚上在他脑子里却变得愈发放肆。
他亲吻自己的手,幻想着当时自己不仅仅是抚摸了那里,他应该用自己浑shen最min感的q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