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地一声关上，他支起子，看到的就是你没有表情的脸。

        之后你再也没提过这事，还像以前一样不着调地逗他，只不过来的次数也少了，有些话说到一半也不说了，插科打诨地带过去就算完。

        “好人怎么这么难？”你轻声抱怨，“我得记得你的喜好，我不能强迫你，我什么都要顾及你的心情。”

        饮月君……

        “……”

        他是丹恒，不是丹枫了，他好像……没有任的权利。

        “…我……”

        丹恒摸索着后退，试图从你的影子里逃开，但传统的罗浮床榻一面靠墙两面挂着长绸，只剩下一个出口还被你堵住了。

        你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晃，“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龙角被扯动的感觉还残留着，隐隐作痛，你的手按在他上，倾压下来时如同猎食的狼或者别的什么——总之要吃了他。

        丹枫唯独没有把你的爱给他。

        空气有点凝固。

        丹恒看着桌上你留下的桂圆，因为没有了外壳保护而在空气中渐渐氧化，远不如刚才剔透玲珑的模样好看，他动了动手指，最后还是放弃了。

        你当然不理解，丹恒站起走向床铺，“我困了。”没人愿意在毫无瓜葛的人上浪费时间。

        你将门推开，拽住他额前的角向床榻拖拽，丹恒被你扯得踉跄一下，跌跌撞撞地摔到床上。

        你站在原地愣了愣，你好像什么也没吧？怎么就被下逐客令了？而且这好像是你家？

        在他关门之前你一脚踩进去才避免了在自己家吃闭门羹的结果，“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你怎么不知持明族还有隐疾？他往后缩了一下，躲开你的手。

        “我那么小心地对待你。”

        你没再强求，垂着眼没打采地离开了，看上去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他莫名有些不忍，龙尊外嫁本来就是有拉拢你的意思，好像确实没见过被讨好的人反倒要受气的。

        丹恒迷茫地盯着架上的书，……罗浮很危险，那么他要到哪里去？

        那你照顾他，是因为丹枫？还是因为这张和丹枫九分相似的脸？

        这样的距离让他本无法思考，他得逃出去。至少不能被控制住。

        外面的人都在传，说游云天君的令使对饮月君一见钟情，不忍心见他被收压受苦所以向持明长老求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饮月君外嫁似乎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愿意雪中送炭的人，患难时的真情难能可贵，如此举动让许多人都深受感，称赞起这一段姻缘来。

        你不理解他。

        好像躲不掉。丹恒想用膝盖开你，

        “现在才几点……天都没黑…”话还没说完就被转回来的丹恒推到门口，“怎么了……”

        —

你去找能的人吧。”

        仔细想想他在这里实在很放肆了，一点没有为礼物的自觉，还一直被你好脾气地哄着。

        丹恒看着你的表情冷下去，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很过分。你让他在罗浮有一个能安心的地方，记得他的口味清淡，也从没有为难过他。

        丹恒不懂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你喜欢饮月君吗？为什么转世了就不可以了？明明他和前世的容貌相差无几，为什么不可以？

        这一下很痛，通透如青玉一样的龙角是他的一分，暴的动作不可避免地让他产生痛觉，像是骨被掰扯一样的感受。

        他没由来地慌乱。虽说不在狱中，但他的活动范围也很有限，除了你在罗浮的院子和长乐天等区域他几乎是足不出，因为离开家等于更多的监视。你每次出门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没办法联系上，短信也发不到电话也打不通。

        丹恒不想再想下去了。他如今的困境是丹枫给的，他受到的你的维护也是丹枫给的。

        转世以后真的就什么都不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