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碰到的一瞬间又犹豫了。

        你在生气。因为他总是拒绝，拒绝你的亲近，拒绝你的示好，拒绝你的关心。

        他不想要这些属于丹枫的东西。

        僵持很久以后你先移开眼，仍然生气，但妥协似的亲了他一下准备起。丹恒的脸很漂亮，柔而昳丽，带着点没长开的稚气，抬看你的时候戳中了那点少得可怜的隐恻之心。

        就这样？他有些不可思议，这张和丹枫相似的脸就叫你那么喜欢？

        “弄疼你了，”你碰了碰他的角，微凉的感如玉。“我不好……你别害怕。”

        丹恒侧开脸没说话，从事实上看你差点强暴他，好吧，差点。看起来你不是个稳定的人，对丹枫除外。

        他拿不准你会不会同意放他走，只要出了仙舟不是持明还是神策府的人都不是顾虑，但要是——

        —

        补：

        —

        丹恒在吻落下来的时候想了很多，比如你会不会叫出别人的名字之类的荒唐事。持明转世后就是另一个人，世世之间的爱恨情仇不再纠葛，但这是持明族人的规矩，在这之外的又有几人能到分明？

        “…丹恒……”模糊的声音杂着粘腻的亲吻顺着发的呼从颈边传到耳中，你从他掌摸上去撑开虚握的手强行十指相扣，温热细腻的感蹭着他的脸颊与下颌，丹恒挪动，被撑满的感觉实在是怪怪的，不过不怎么讨厌。他被你压着又吻又，低声的呢喃几乎要听不清，但他还是努力分辨出了。

        “理我一下，好不好？”

        ……是在问谁？

        丹恒迷离着眼被你一次次破开，有点痛，但和快感比起来要不值一提得多。他现在是什么表情？痛苦的，快乐的，空白的还是什么？直到你吻去他眼角的泪水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在哭。

        “是不是疼？”你啄着他的轻声问，因为情燎上来的缘故听起来有些沙哑。

        至少他是这样希望的。

        丹恒想回答你，他想说不疼的，这样的力度就很好，很舒服，他还想问自己能不能抱着你。但是他在哭，不知为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听到自己的哭声，断断续续的，有点哽住的意思，细而碎的啜泣很黏腻，听上去很委屈，像是希望有人能吻住他有人能爱他。

        啊，对，你不爱他的。

        好吧，你不爱他，丹恒想。他盯着床层层相套的木雕，你是不是还没叫过丹枫的名字？

        “丹恒？丹恒？”

        你急切地捧住他的脸，那双墨青色的眼睛完全失去了焦点，在多次呼唤里勉强重集在你上。他的手得了空，缓缓攀上你的肩，“在里面吧，没关系的。”

        丹恒闭上眼，又想起了那盘桂圆，最后他还是吃掉了。持明无法孕育子嗣，这是长生的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