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冈尼亚人早就灭绝了,要是你打算复仇,建议先将自己的学识提升上去。”
很难形容东陵当时的心情,当他看见他的时候好像世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好像那些被按在心底没有说出口的话语都可以告诉对方,好像他找到了一个和他一样的同类。
于是在对方将所有人都叫到一起讲解农学的时候,东陵静默的看着对方,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他才上前。
对上那双锐利的眼睛的时候东陵选择了一个空泛又天真的问题。
眼前黑暗下来,寡妇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没有带他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这个本不应该是孩子该看的屠场。
被打断的哥哥出现的时候,某些沉默的秘密就再也藏不住了。
周围不愿继续紧张氛围的人用东陵调笑到“小石,这么害怕就回去吧。”
和丈夫一起来的,还有来乡下支教的老师,其中有一个格外令东陵在意的人,对方着一偏蓝的发色和红金的瞳孔,一来就将村里所有的设施和庄家批了一通,村长在一旁假笑都要撑不住了。
一个和卡卡瓦夏一样外国人的名字。
奇迹没有那么容易发生,婆婆嘶哑的尖叫和随之而来的咒骂告诉所有人,这对情人该离开了。
“当然,装作没有听见在这里种地
曾经在全村的见证下的美好婚姻,现在满鲜血的苦命鸳鸯炽热的高呼真爱无敌,一切都变得混乱,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这是一个所有孩子都会问的问题,曾经大人们会说外面还是山,还是和这里一样,但是现在大家都知了外面有好多好多东西,好多大人们都不知的东西,于是这个问题就变成了老师回答。
曾经引起整个村子轰动的人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所有人默契的不提起他们。
维里塔斯·拉帝奥
得遍鳞伤依旧眼神之中燃烧着火焰的姐姐,聪明的东陵好像模模糊糊的平凑出了事情的真相,往日的一角。
当时她直接愣住了,好久好久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面前熟悉的人影走到面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熟悉又陌生的怀抱终于给了她一点丈夫回来了的感觉,终于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这个人上的每一寸都和这个偏远的地方格格不入,但是视察的时候走了好久晒了好久甚至周围的人都受不了了对方也没有一点怨言,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神秘,怪异,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
一旁看着这一切的东陵知趣的没有上前,离开家将空间给了这对破镜重圆的夫妻。
他害怕的将寡妇抱的更紧了。
要不是这人拿着一本书,并且说的话都是真的,一旁的另一位党员还给他担保,相信将地面上的每一寸瑕疵和站在上面的人都骂了一遍的人早就被村民们群殴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相信即使是最伟大的作品也不到将人们真实的生活再现出来,往日熟悉的人们沉默了,谁能不知故事的主人公是谁呢,拧巴的人们不到对边的人那般无情,静静的等待着,也许是看戏,也许是期待奇迹。
寡妇也知村长的意思,见东陵已经被吓到了也打算就此离开,但是姐姐能够在结婚多年以后依旧义无反顾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丝毫不后悔,那么对方也绝对不会是一个弱的懦夫。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一瘸一拐的人用几乎是所有的力气呼唤自己赤的爱人,仅仅是呼喊彼此的名字都用尽了所有,本没有力气推开浪一般的人群。
但是她没有想到,就在一个平静的下午,她的丈夫回来了,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甚至还给她带了礼物。
口口相传的故事最后都没有结局,或者不是生活的结局,东陵也从来没有听到最后过,这次也一样,一对情人成了新的故事,人人都有不同的版本,人人都不知他们去哪了最后怎么样了。
不过这种擅自期待的欢喜最终还是消散掉了,也许他可以向对方询问自己的家乡,询问书上的问题,但是他不能告诉对方自己的秘密,越多一个人知就越多风险。
叫着他小名的村长可能是想要息事宁人,被打已经免除不了了,人越多,姐姐受到的羞辱就越大,村长招呼着围着的人,想要真正的将这件事情结束掉,至少面子上让姐姐还能在村子里继续活下去。
东陵也是这样觉得的,要是一直这样,要是他能够一直平静的生活在这里就好了,于是世界再次给他开了一个玩笑,那些他不愿意面对的,命运按着他的让他去面对。
时间长了,就没有这回事了。
丈夫回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寡妇不知,可能会很激动吧,毕竟她已经在东陵面前想象过好多次了。
东陵知她的意思,他看见了,看见了寡妇一直害怕的未来,看见了自己可能的下场,他知的,在路过听见那些男人醉酒后的污言秽语的时候,在看见那些女人情绪高涨、神情激昂的讲述不知是谁的故事的时候,他也窥见了自己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