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杀了我,否则……”
涂山璟不肯放开他,就那么吻着将他抱起,往中央的大床上走去。
否则他若真是那么了,恐怕才会真正的,彻底的,失去相柳。
即便已经到了如今这等地步,他也还是会下意识的在相柳面前藏起他所有的晦暗与不明。
微风起鲛纱,出床上的另一个人影来。
是他先前斩给涂山璟的那分。
涂山璟一颗一颗过相柳的牙关,描摹他牙齿的形状,卷起他抗拒的纠缠。
涂山璟的话说得有些绕,可相柳还是听明白了。
“所以你考虑成全我吗?我用整个辰荣交换”
“可是,用别的办法的话,会让你变得不是你”
“是啊”
涂山璟因为相柳的话从愈发深沉的情绪漩涡之中抽离,前一秒他心中甚至已经产生彻底废掉相柳修为,用秘药改变他的质让他永远无法离开他的想法。
他在乞求他的神明垂怜。
幸好被相柳打断,他才惊醒。
如今本在侧,早就支撑不住一直在消散边缘徘徊的分在相柳不及反应之时便化作荧光回到了他的中。
是了。
而其上,印着一圈青黑色的篆纹。
“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涂山璟将手放在地面上相柳的手旁,将伏的更低,然后微微仰看他。
相柳的话没说完,就被涂山璟打断。
“我想要什么?我想什么?
像是上位者打给自己所属物品的烙印。
相柳本就受了伤又灵力枯竭,此时心中更是愤恨交加,被涂山璟这一通吻得两眼发花,整条蛇几乎在他怀里。
相柳顺着涂山璟的目光垂。
因为一旦他死,明天一早,辰荣便会从这世上除名,没一个人能活下来。
涂山璟的目光从那篆纹游移到他前的红痕,眼中情绪愈发扭曲。
可现在想来,一个从被他救下就开始算计他的人,又哪里会有什么心肝?那种眼神,那种态度,现在想,分明是一副自己的猎物被他人染指后的愤怒。
相柳半年前闭关修炼就耗费的数年,加上他被困蓐收禺疆旁这半年多,近两千个日月,分带还给他的记忆里,却没有任何玟小六的痕迹。
想起先前他们二人的冲突来。先前他只以为涂山璟是因为在意他,关心他,因为过度的关心所以失了理智。
这个吻很绵长,涂山璟毫不担忧他会被相柳的獠牙划破从而被毒死。相柳不会让他死,至少如今他都不敢让他死。
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无法反抗的海波澜。
而相柳,只觉恶心。
相柳,你真的不知我想要什么,想什么吗?”
他爱的是相柳,而不是一副。
极近。
仿佛如今落入下风的不是相柳,是他一般。
相柳被放在床上时,涂山璟终于也短暂的放过了他,让他能看清床上另一个人的模样。
嫉妒、厌恶、痛恨、贪婪。
他有些嫌恶的别开,却被涂山璟扼住下颌强行掰了回来。
“你威胁我?”
涂山璟垂整理相柳被他揪乱的衣襟,以此掩盖他脸上不及收敛的狰狞和后怕。
这只心的蛇妖,不敢拿几万辰荣教众的命跟他开玩笑。
相柳脸色骤变,牙关咬紧,一字一句
“我知,你最讨厌被人威胁”
涂山璟拎起相柳衣襟,阵法由他控,才并不排斥相柳此时的离去,否则相柳会被这阵法勒断骨。
涂山璟一边说着,一边挥手解除了法阵,他的手按在相柳的手上,人也贴到相柳近前。
相柳间发出几声古怪的笑,听起来阴森又可怖,若叫外人听来可真像是魔的怪笑。
可灵力枯竭的他即便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的为涂山璟增添些情趣罢了。
但涂山璟知,这人是已经气极了。
涂山璟的目光落在相柳因灵力枯竭而无法维持幻术的脖颈上,缺了一块肉的新伤未愈,因为先前的打斗挣扎还向外洇着鲜血。
相柳只觉好笑的反问。
近到相柳能感受到涂山璟的气息灼热到像要把他焚尽。
也将分这些年的记忆和感受一并带给了相柳。
涂山璟的手指在地面上敲击。
齿相贴,涂山璟竭尽一切的攫取着他肖想了两百多年的挚爱一切的气息。
相柳的瞳孔猛然放大,那样的记忆太过有侵蚀,它勾动起那刚刚过去的半
“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杀了我的。不过我也还是那句话,我情愿死在你手上。我也愿意等着你,等你想出法子恢复修为,等你想出法子把整个辰荣从我手里抢回去,我等着那一天”
所以还是直接问当事人来得更快些,以如今境况来看,他一个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人,一份真相应该是能给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