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顾不得了,什么也顾不得,高喊了一声:“谢云!”谢云已吻至他口,闻言抬起来,上一层晶亮的水光,低低地威胁:“你再说一遍。”
“谢云,你醒醒……”他伸着两只已得自由的手,要去捧开他凑在前的脸,谢云任他捧着脸,却不如他所愿地离远,叫得好,不该叫他师兄了,他也不认他是他师弟,长他三岁,承他多少敬意,就是碍着这敬意,多看一眼都自认是亵渎,可他却欺师罔上,兄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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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推他,要他往里面睡些,他却不再动弹,空茫茫地看着床,火焰的影子动在床帷,忽明忽暗的躲闪。谢云吻了吻他肩,坐起,捡衣服穿上,沉默了一会儿,才:“我挟持的你,总有从东瀛回去的一日,到时候,你尽可这样说。”
初次交合,自然琢磨不出别的姿势,谢云干脆也躺到床上去,从他后扼住他的脖子,正让他仰起,脊抽紧向后弯去,下那孽又快又狠地在他里动不休,李忘生脸都是汗,被迫咬住皱起的被单,无力地向上逃离,被他死死搂在怀里,下巴扣着他凹陷的颈窝,濡濡地吻着他的下颌,一路到耳垂,齿尖刺着他的耳骨,要把这占据的方寸之地啃骨咂髓。折腾良久,衣袍委地,李忘生忽而痉挛似地抽搐蜷缩,师兄,师兄,千万个同样的字眼爬满了心口,师兄!枉然的悲哀发酵膨胀,鼓得他要窒息,他尽力睁开汗水糊满的眼,前后俱是一凉,谢云在了他内。
他想起谢云吃不吃的个,压下自己少有的脾气,开口轻声地劝:“师兄、师兄,你万不可……”这一劝,竟连下都被扒个干净,他吓出一冷汗,急忙弓起膝盖要将谢云开,却被他轻易躲过,反而一探手,抓住了他耷在间的阳物。
“听你叫了这么多年师兄,哪句才是真心,”他将手覆在李忘生手背,轻慢地顺着他的手臂向上,“还是,从来都假!”按到他上臂时猝然发难,揪住了李忘生披散的长发,痛得他张口急,略一往上,吻住了这张善骗的嘴,把他因后庭被侵入而迫出的呼叫,一并封在这个吻里。
不知为何,竟没有哭。
“师兄把我和风儿带走,可曾想过师父独自一人,如何面对朝廷的问、神策的威压,”他不接话,竭力忽视遗忘发生在自己上的暴行,提起受伤而返的师父,方才被谢云压在下,本不、不敢说这二字,说完才发觉声音喑哑变调,迟来的眼泪顷刻淌下,“我要回去的,我一定要回去。”他起,果决而酷烈地推开谢云,跪到地上翻找那团脏乱的衣物,赤的躯全是吻或掐留下的青紫红痕,谢云刚进去的东西,无知无觉地出来。
“师兄所为,忘生不会再多言一字,”他已翻出里衣穿上,并不再看他,低仔仔细细扣着绳结,抑住话里透骨的寒怆,“这顿教训,忘生吃得很够了。”
,就近解了他的衣带,把他上一层层衣服掀开,出他犹在颤抖的瘦的,糙温的手掌贴合在而白的腹,像是抚摸搓动一截被点燃的琼脂,李忘生深一口气又叹出,腹从绷紧到化,最后柔地偎在他手底。
“李忘生,你怎么不说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