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生,你私通同门,暗结珠胎,该当何罪?”
“没有……”李忘生眼睛睁开一点看他,寒意刺骨的目光,死到临还在抵赖,“没有。”
剑魔收紧手指威胁:“没有?你要面子到这地步?肚子里谁的种,说!”他凑到他耳边去问个分明,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一种希冀,“是不是你那大师兄的。”
不同于他为自己辩护,听到“师兄”二字,他清醒过来,斩钉截铁地吐出一句:“莫毁我师兄名节。”
剑魔闻言,顿时怒不可遏,若不是自己有记忆,年少时与他几度春宵,真要被这矢口否认的样子骗过去。为了出一句真话,他拖着他到天尊面前跪下,那只有力的手纵着李忘生早已无力的颅扣下去,李忘生麻木地睁着眼,渐次看到高广的三清殿,长明灯渺小的烛火,继而是天尊祥和的脸容,金漆半褪的木,最后眼前一黑,重重撞在地面,额和被撕扯的已不能更痛。在信仰的冷眼旁观下,他冥顽不灵地想,私通是罪过,那这是惩罚吗?如果这就是惩罚,他要永远替师兄瞒住,哪怕万罪加。
“名节,你知我拿什么跟他换的你?”半坛掺了水的冷酒。预谋好的诋毁,他没有说出口。太多血,剑魔忽感到十足的无趣,或者,他不明白那种厌倦到了彷徨的感觉,其实是一种畏惧。作践不下去,全无想象中的痛快,他像被拉来凑数的伕子,找不到继续折磨的意义,只想快些结束。
“我说你,未免太贱了吧。”他住他冰凉的脸,下了定论,李忘生彻底晕死过去,下的蒲团又沁出鲜血。从他进殿到现在,一炷香尚未烧完,半个时辰前,李忘生还地跑来吻他,原来了结一个人,是这么简单轻易的事,可他突然不想放过他,抱着他出门,才注意到脚底硌着东西,低看,是一些碎裂在地的干果壳。
(中)
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抱过他?这么轻,这么小,全的重量压在他怀里也丝毫不影响他赶往山下。只有这时全然拥有他,他刚刚把玩过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