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将歇,我哄着殷寿说他的过往。
起初只是问殷寿为什么独shen在外,算是隐晦地问为何卖淫。他顿时神色黯淡,语气平缓地问我是不是后悔和他这般胡闹一番,徒增麻烦。
那语气仿佛我此刻把他踢下床去说是,劈tou盖脸骂他一顿,他也不会有丝毫痛苦。
他的切入点我大概知dao。标记意味着短期内无法摆脱关系,可他就住我隔bi,哪怕我想始乱终弃也需要花费不小的代价。
我尽量用可靠的口吻否认:“不是那样。”
殷寿说,好,嗓音还带着发情过后疲惫的低哑,他却起shenyu穿衣离开,我失笑:“你不信我。”
我霸dao地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拽回床上,他大概以为我想再来一次,ruan着态度并不反抗,而是温和地注视着我说:“我有点累了,请轻一些。”
我没说话,抱起他挪到枕边给他掖被子,不禁对长者撒jiao:“别走,就陪我躺会。”
殷寿轻哼一声答应了,我躺在他shen边和他盖一床被子,他不动声色地把被子向我这边扯了些,我摇摇tou把他揽进怀里。
一只大猫,厚厚实实地叫我抱了满怀,我由衷喟叹,有点舒服。
“不信我是好的,不可靠的人有很多。”
“我没有别的意思,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关于与我共枕的人,我想多了解一点。”
他说无妨,又云淡风轻地笑dao:“琐碎的过往,讲起来叫你厌烦,实在没什么可听的。”
“阿寿。”我一唤,他便沉默着不说话了,“那你现在睡得着吗?要是睡不着,大可以闲聊了,我不嫌烦。”
“嗯?那你更愿意听什么呢,或许你想听…婊子是怎么当上的吗。”
我想说,我看得出他的高贵他的傲骨,gen本无人能将他的灵魂踩在脚下,就像月亮就是月亮,几片阴云遮来盖去又怎么会给他染上污色?可此类疑似安wei的话语过于空dong,不能将对他的欣赏表达出万分之一,我只得偏过tou吻他的chun角。
“阿寿,”我轻唤,他便沉默,“你不是。”
“朝歌市的殷家,你可有听过?”他松了口,不自在地停顿几秒,“我曾经,是那家的二少爷。”
我愣住了。
接下来,只听殷寿像讲什么戏剧xing的故事一般娓娓dao来,声音引人入胜,平淡得像傍晚电台的主播分享来稿,与他毫无关系。
殷家,曾经如日中天。他们家族每代都选择alpha为继承人,然而我的阿寿既是次子,又是omega。
原来,他本不该是omega。一切源于他同父异母的长兄殷启早早分化成了alpha,本不受chong的次子则成了可有可无的多余,chu1chu1受尽冷落。殷启一向和殷寿不和,早在殷寿分化之前的少年时期,便仗着父亲的偏爱nue待、jian淫自己尚未分化的弟弟。
常年shenti被迫接受alpha的信息素,殷寿的正常分化被严重影响,最终不可逆地走向了omega的dao路。
影响一生的意外发生,殷寿在自卑中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