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直接搂住我的肩膀，合地闭上眼睛。我没伸用嘴和他相贴，一下一下地啄他温的显得笨拙，他对此类纯情的示爱像初恋的学生，有着前所未有的僵，连双都无所适从地颤。

        故事不长，但耗费了殷寿不小的力，我内心酸涩地叹息一声，起来从床替他倒热水喝。

        我最后在他的口，靠近心脏的位置落下最后一个吻，他的绿瞳泛着倦意，偏偏又深邃得像盛了一汪水，把我溺得晕转向。

        可他并没有，不知是否是床榻之间屈辱地哭干了泪，从此冰封的心上再无情绪可以淌。他喝了水咙，很轻地把杯子放下，静静地观察我。我想到他大概是想要接吻，于是不容拒绝地把他压回床褥里。

        终于在前几年，一场持久的商战使殷氏集团每况愈下，最终宣告破产。他们的父亲早带着长子，卷走钱财出国避祸，留下殷寿从此孑然一地存于世间，盲目地漂泊，接受起一些beta或者alpha为了猎奇的交易。

        殷寿的信息素变得平和而低调，其中掺杂了我烙印在他每一的气味。为什么他的信息素是血腥味？答案早已摆在明面。

        殷寿蹙眉，再笑不出来了，他低下似在深思，半晌用一种直击人心的悲哀反问：“那你知……他们又是如何对我的？”

        我不知亲了多久，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安心的信息素相交缠，偌大的世界为此安静下来。最后我们开始深吻，他兴奋地咬我，乱无章法地，让世界只剩下交缠啧啧的水声。

        我说：“睡吧，阿寿。祝你好梦。”

        他熬过一片混沌的少年时期，拨开云雾却还是没能爬出家庭带来的泥潭，反而越陷越深，不得解脱。

        我多想替他哭，声泪俱下大大方方地闹一场才好，最好再把什么东西砸得粉碎，让所有人听见他的煎熬。

        “我不会那么对你，”我尽量故作镇定地，把热水递到他手里，“你的人生不该是这样，阿寿，你不该被呼来喝去。”

        “你的反应倒是出人意料，”殷寿温和地笑起来，“你都听完了，难不该现在就神色大变，叫我赶紧从你家出去吗？”

        殷寿在此期间怀过不止一次孕，可惜omega的子偏偏在这方面及其坚强，生育能力是打胎也无法损毁的。

        温热的瓷杯在殷寿手里，苦难变得象化，如同那场少年的雨落到水面，引起杯里水面不断地颤动。

并不喜悦的蜕变。没有人在意他的遭遇，更没人会同情，他们大多只是觉得养出一个omega是家族耻辱，应当藏起来才好，最好像死了一样安静。

        熬过了少年时期，等待殷寿的是更无尽的，肆无忌惮的欺侮。殷启再无需掩饰对他的恶意，从此将他踩到泥里。

        殷寿说的时候闭上眼睛，不让我察觉丝毫情绪，明明极力回忆着无数次在他梦魇中萦绕的痛苦，说出来却平淡得像一场多年前的小雨，淅淅沥沥无关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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