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他忽而牵住我的手，将我拉坐在他旁。

        温热指腹抚去我的泪水，我听到方应看的声音：“别哭。”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锐利的眉眼此时此刻却温柔极了，离我好近好近。

        下一刻，嘴上……传来温的感觉。

        我瞪大了眼睛。

        方应看笑起来，将我抱入怀里：“听到你这样告白……虽然还是笨拙许多……可我好高兴。”

        “高……高兴？”我呢喃。

        脑子还是懵的，双手却已经忍不住回抱他。

        起先只是试探般轻轻碰，最后却像求不满一样越抱越紧。

        “因为……你与我一样。”方应看低哑得声音在我耳边炸开，“你可真是块石，不强撬开，都不知里面的翡翠如此之美。”

        方应看……是故意的……

        我心里猛得升起羞愤，又伴随着一种甜蜜，而后是不真实。

        那种撕扯的痛苦，似乎一下子就被方应看的声音抚平了。

        “方应看……”我问，“你没骗我？”

        “你别……在我最相信你时……忽而告诉我，我不该那么信你……我会死的……”我告诉他。

        初遇时方应看的坏心眼，直到今天，我还一直记得。

        “这一次绝不会。”方应看。

        可我还是觉得不真实。

        我忽而在自己上使劲掐了一下，有痛觉。我还在回味那痛苦，方应看就擒住我的手腕。

        “掐自己什么，有本事，掐我？”方应看。

        “不舍得。”我。

        “有什么不舍得的？我也想感受一下痛觉，让我坚定这是真实。”方应看，“我不是圣人，我也有私心。命运无常，生死难料……不在活着的时候，抓住美好的人，那在死亡的时候，就会有不甘。我这辈子一直为了信念在权斗与厮杀中前行，声名狼藉，少有美好的事物近，如今遇到了，就不想松开。”

        “你就是突然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美好。”

        这是……方应看的告白吗？

        “可是……之前……你似乎……对我没有一点意思……”我。

        “怎样的表现，才算有意思？”方应看反问。

        我也不知。

        “我只想等你……主动诉你心，入我怀……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能忍……”方应看，“不你，你是不是……就要揣着那样的心思，离我而去了？”

        我原本的确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