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人比得上方爱卿。朕给他相位，他不要，他却只要一个特令，愿意朕的手中刀。这朝中，新党，旧党，没有谁能如方爱卿一般，不图名利的。唯有他，唯有方爱卿，还有当年的米公公，是真心为朕好的。”

        “虽然与他并不是朝中同一派，但在燕云十六州之事上，我与他是一致的。能帮助他一二，也算为大宋出了一份力。”无情。

        “臣……定护官家无虞。”我。

        “多谢无情师兄！”

        “那……还请无情师兄，多多保密呀！”我摸摸脑袋。

        宋尧亦猜不透官家的意思，我未免他人起疑，随江公公入面圣。

        “我最初只是试探，后来发现果真是你。毕竟方侯爷……他不会这样关心我。”无情，“你五年前就扮过他一次，很好猜。想来，方才你口中，叶归鸿的下落，才是方侯爷的下落吧？”

        我拜托无情的事……莫非是他改进的弩弓弩箭？！

        “谢谢师兄！”我大喜，恨不得现在就看，但还是按耐住心情，进了腰带里。

        “官家的字，一笔一划，皆是铮铮铁骨。”我，“过往书法大家都选择藏锋，官家的字却开创先河，锋芒毕。”

        大殿里，除了官家，再无他人。而官家此时正在练字。他写起字来，就十分认真，本没我。

        啊？什么暴乱？我怎么不知？

        “那怎么办？”

        “你既不便离开……便安心留在汴京。三清山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无情。

        “臣……的确不太会说话……”天子

        他又开始絮絮叨叨讲起方应看的往事：“他那样能文能武的人本就少，更何况还在书法画艺上有见地，真是我大宋奇才！之前若不是蔡京蒙蔽朕，朕早就发现他了！可朕越信他，越不敢放他走。之前蔡京对朕好，大权在握后，还不是包藏祸心？！傅宗书也对朕极好，可最后也背叛了朕！权力，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嗯……不过，想来萧逸一死的消息传回大辽，你是不是方侯爷都不重要了。”无情，“燕云十六州的战争已经打响，辽国可不会看在方侯爷的脸面放过大宋。”

        原本，按之前江公公的态度，我以为官家对方侯爷有些猜忌，可如今听官家的话，他分明很信任方应看，甚至有些依赖方应看？

        啊？什么协忠郎？我怎么不知？

        此时此刻……官家召我进作甚？

        想到官家知我并非方应看本人，我便依着自己的子，在旁等待。

        “叶卿，方爱卿离开前向朕推荐了你，说你很不错……若非朕知你不是他，也几乎要被你骗过去了……”官家叹了一气，“哎，方爱卿两次救朕命，如今不在京内，朕这心里就不踏实。现在可想他了。”

        他看上去很亲切，招呼我坐下，看样子是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这些时日来，我也代方应看上过早朝过戏，但从未和官家有过真正的交。毕竟官家明知我不是本人，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我拍拍脯：“放心吧！我很快就排出去了……倒是，无情师兄是如何发现，我并不是方应看呢？”

        一路进，江公公倒也不多话，待到了地方，江公公便退下了。

        啊？我子木讷？我怎么不知？

        “朕是诚心想将帝姬嫁与他，他却早有所爱，真是气死朕了！攻打燕云十六州也是……小小战役，何须他亲至？如今他不在京中，朕的心里就慌啊。还好方爱卿早有所谋，有你在京中，暂时没人敢害朕！”官家。

        在官家话里，似乎，方应看将我过往的一切都编得天衣无，本没有被控杀人的影子。我甚至在军里有一个我自己都不知的闲职，还有一条无懈可击的升官之路……

伤，难怪他会大笑三声笑话。

        我点点。

        我奇怪问。

        “这是你拜托我的事，里面是我的一些想法。”

        “就是子有些木讷，还得多练练。”

        不知过了多久，官家才停笔，招呼我过去，问这字如何？

        “他让你扮作方侯爷，只是为了拖延萧逸，好争取战场先机。可萧逸直接跑了，你杀了他，倒也正确。之后的事……便是战场上真刀实枪的事了。”无情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给我。

        “年纪轻轻已是正七品协忠郎，不错不错！”

        料理完萧逸的事，我回到侯府，正细细查看无情的手书，为他诸多设计而惊叹。忽而江公公到来，官家让我进。

        那是一种很特殊的字。

        官家笑起来：“潇洒恣意，当如是。这种书法，还是朕看了方爱卿的枪法，灵感顿生创造出的。”

        我越听越疑惑。

        “好好好……有你这番话，朕也就安心了。”官家点了点，忽而一顿，“朕记得，你早年受方爱卿引荐，去了碧血营。后来又参与了平定蔡京之乱，之后就被调去平定地方暴乱了。”

        “那毒……”无情有些担心。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