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哪敢乱讲话?
“多和方爱卿学学。”官家认为问题不大。
我与官家尬聊,基本看出来,官家找我没啥事,就是突然没了安全感,想找我拉扯拉扯方应看。这期间,殿内没有一人,可见方应看与官家之间的紧密之情是十分隐蔽的,就连江公公也不知。
再联系江公公上次对我说话时话里的态度……恐怕江公公以为官家是靠方应看制衡百官,但方应看已经不太听话,故而官家经常寻方应看敲打一番。
再联系这几日我在朝堂戏时的所见之景,官家一直在群臣斗争中打太极,众官员虽然将方应看当靶子打,但从来没真正扳倒方应看,恐怕众臣子以为……是方应看挟天子以令众臣。
再联系今日与官家聊天的态度,可知方应看两次拼死救驾,在官家心里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不仅如此,官家以相位许方应看,方应看不要,官家认为方应看是真正不图名利为官家好的人。官家对其他朝臣都有一种危险感,从而对方应看有种极强的依赖感……
诸多关系,虚虚实实……这就是方应看的布局,是宋尧无法明说的布局。
按官家的态度,他那么宝贝方应看,又怎会罚方应看跪三天?他那么信任方应看,又怎会方应看立刻去取燕云十六州?莫非……是方应看自己的苦肉计?
难……上次生辰宴的局……其实另藏玄机?
方应看拒绝金国使者,挽留辽国使者,莫非……只是给大家看的?
可是……方应看又亲口在我面前惋惜,惋惜大家不知金国的强大……他的态度,似乎的确想联辽抗金。毕竟,亡齿寒的理……他也懂。
我忽而发现,我不太明白方应看的动机。他到底想什么?
一切,只能等他亲口告诉我。
时间一天天的过。官家似乎很害怕朝里另有居心不轨的人,要求我继续上朝戏,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我进“赏画题诗”,实际上是屏退众人,一起思念方应看。
燕云十六州的战局也打得如火如荼。至少按照如今的军报,大宋很顺利。
闲暇时,我将无情的设计与自己的设计结合在一起,研发出新型的武,趁着某次“赏画题诗”的时候献给官家,官家大喜,要交给兵。早朝时,官家任命了一名兵人员负责此事,而这名兵人员正在宋尧的“可信任名单”里。
日子继续过,因为有“方应看”在朝中,倒也风平浪静。唯独有一项不同寻常的事――辽国与宋朝彻底断绝来往,派兵攻打大宋。好在方应看早在任兵尚书的时候就清理了一遍军制,后来手持特令时又狠狠铲除了一批恶瘤。如今的大宋军队,虽然兵还是以前的兵,但制度变了,将领变了,气象一新。因此,这回大宋主战,小胜,士气昂扬。
令我没想到的是,即便如此,朝中有些骨竟然还打算继续交岁币。我直接在朝堂上借着方应看的份决定,从此大宋再也不向大辽交岁币。大辽敢要,我们就继续打!
还是有许多人害怕辽国打回来。可当时辽国已经被金国踩在地上摩,哪还有心思找大宋收岁币?恐怕是上赶着来大宋乞求收留吧?
官家拍板不交了,果然辽国也没继续要。
转眼大半年过去,冬天的时候,燕云十六州已被拿下一半,可战报传来消息――燕京惨胜,请求支援。
此时,金国已经打得辽国大乱。宋军虽侥幸占得燕京,可金国也对燕京虎视眈眈。
夜里,我再次翻开方应看曾经写下的攻辽伐金之计,又细细揣摩如今局势……
此时伐金是不可能的。但若想拿全燕云十六州,如今是最好的时刻。否则,金国吃进去的东西,想要别人再吐出来,就难了。
翌日官家又召我“赏画题诗”,实际上询问出兵的事。官家依赖方应看,方应看走了后,他又依赖起我这个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