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谢您!」沼井充赶紧接过来dao谢。
这东西可不能丢啊。即使看上去只是很小的一枚工牌,其实集合了包括工作证、门禁、钥匙、通讯qi、储蓄金(虽然少得可怜)在内的多个功能。
虽说从技术上而言,使用面容、虹mo和指纹也完全能够解锁大bu分需要识别shen份的机qi,例如Alpha出门就方便到什么都不需要带,但显然这个世界对Omega的刁难随chu1可见。再说补办工牌是要花钱的!上班打卡的时候如果因此耽搁,说不定还会被罚款甚至开除。
其他的姑且不论,工作是万万不能失去的,不然肯定要被拉去pei种了。天知dao作为Omega获得一份工作是多么不容易。
这个世界的dao貌岸然之chu1正在于此。
上位者明明不想让Omega脱离掌控,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剥夺他们的继承权、受教育权以及工作权等种种权力,令他们从生到死都不可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生产资料,不得不依附于Alpha和Beta才能够生存下去。人生轨迹可以严格控制在两点一线之间,从一个家庭到另一个家庭之间的交接,完全不需要Omega自shen的意志参与其中。
反正他们人口稀少,又通常被认为shenti孱弱、能力不足、发情期与孕期格外不稳定,不参与有报酬的社会劳动(当然,并不代表不劳动,只是没有报酬),被关在家里为这个社会繁zhi后代,才是利益最大化的最优解。
但是他们既要实惠的收益又要虚荣的面子,竭力想彰显这个社会的先进与公平,所以并不会在明面上将Omega强制pei种,或者禁止他们学习工作,只是会将门槛设置地高之又高。那么Omega没能在社会上分一杯羹以至于爬上高位,就不是不被允许,而成为Omega能力不足的ti现,甚至是「自愿的选择」。于是便形成了现今这个矛盾荒唐的局面:没有任何一bu法律完全不保护Omega的权力,但Omega几乎没有任何权力。
——但既然有空子可钻,就一定会有人钻空子。即使会在那极度窄小又带着高压电的孔隙中变得鲜血淋漓,乃至于就此成为一块焦炭,但对自由的向往仍然让它显得充满诱惑。总是有人前赴后继死在电网之上,堆叠起来的尸ti比Alpha当权的历史都长。
就算如此,也仍然有那么极小bu分的Omega凭借格外出色的能力(例如说领悟了异能的天选Omega),成功获得了工作并勉强可以养活自己,这真是令人感激。
值得庆幸的是,阿充就是其中一个,他很早就领悟了异能,因此找到了一份不太需要接chu2人的工作。虽然在职场中仍不可避免存在种种轻视鄙夷、差别对待乃至sao扰逗弄,得不到充分的尊重,但比起没有工作的Omega来说还是好多了。
其实Omega遭遇强暴之后,当然也可以指控犯罪者并要求相应chu1罚。但现实是,从受害、报警、被立案受理、再到好好调查、最后获得赔偿以及将犯罪者绳之以法的数量上,肉眼可见层层递减。更为可怕的是:有时候受害者不得不在维权后,被社会与家庭胁迫,与犯罪者绑定pei种。
以至于阿充gen本懒得浪费时间去zuo这件没有收益的事。其实他与Beta的shenti素质相差无几,可能还强于一些Beta,在领悟异能后,随着时间的增长,他渐渐有望够得着Alpha的边界。要不是因为chu1在发情期又被人刻意谋算,今天也不会那么轻易就……
想着这些事的同时,他被带着走进桐山的实验室,它占据了整个二楼的空间,被装潢成非常简洁的风格,大面积使用白色,照明qi一开,整层显得极其宽敞亮堂,仿佛连阴影都无所遁形。这里的各式qiju比起一楼用于起居的bu分要丰富了不少,只是差不多每一样仪qi他都不知dao名称。
比起「啊他竟然是个科研者」来说,阿充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啊他果然是个科研者」,所以听到我说「可以研究我的qi官」才同意和我xing交吧?虽然哪怕我不同意,他也可以这样zuo来着?
桐山走到实验台旁边,挥了挥手,便有两把椅子升上来。他示意阿充坐下,开始了一场你问我答的登记,搞得好像什么面试现场一样。
「年龄?」
「十九岁。」
他从刚可以建立劳动契约的年纪就从「家」里逃出来,给自己找了一份工作,到现在已经有三年了。
「职业是?」
「主业是伐木工。」
这个职业,乍一听十分可笑,因为现今明明已经有一套非常完善的liu水线,完全可以取代人工伐木,它应该随着公共汽车售票员或者电话接线员那样的职业一同被淹没在过去的尘埃里才对。
它之所以被保留下来,主要有着这么几个原因:第一,从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角度;第二,可以向人们展示一种古老而原始的技术;第三,世上自来不缺偏爱「纯人工制造」的受众;第四,有传言说人工与机械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