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充怀疑自己听到的话,桐山打算就这样用这gen冰冷、坚ying、连信息素都没有的金属,从他的伤口进入他的生zhi腔,来完成一次标记?
这件事情的可怕程度和冲击xing,大概仅次于「他分化成Omega」本shen。但无论他对此作何感想,不明仪qi仍旧一寸一寸、不容分辩地被推入他的ti内。
幸运的是,他已经感觉不到更多的疼痛了。类似于很久以前人类在顺产分娩的时候,如果在产dao切上一刀,生产者也不会觉得更痛一样。当疼到极致,再怎么继续施加,痛苦程度也是不会再上升的。
好难受……好想死掉……!前不久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沼井充立刻这样想到,当然,与其说他是在「想」,不如说这个意识只是作为死本能而自然存在罢了。
毕竟他已经无法思考了,他不过是作为一个低等生物在苟且而活。
不,准确地说,「无法思考」是正在发生的事,「苟且而活」则是很久以前就开始的事情了。就是因为有太多Omega在这种苟且中失去了自我,变成只知服从的行尸走肉,而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这样,才会一直保持思考的。
此刻,阿充仍然不得不调动他所有的意志力,从翻江倒海纷至沓来的疼痛之中抽离出破碎的理智,tiao跃到肉ti之外审视自我:
为什么作为Omega,总是要遭遇这些事情?
若说是因为发情期,可是Alpha明明也有发情期,我们之间的差距却是天差地别。
若说是因为ti力及能力不足,可是我明明比大多数Beta都更强大了,如果没有第三方因素干扰,即使是和一般的Alpha单打独斗起来,我也有不会输的自信。
若说是因为从世俗角度来说,Omega需要承担生zhi繁衍的义务,可是我现在已经不能生zhi了,也还是不能放过我吗……
好痛……好想死掉……
不!不对……!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只是不想这样活着!
按照常理,阿充应该憎恨让自己如此痛苦的人,也就是眼前这个丝毫不顾及他感受一直安静记录数据的桐山和雄。
但是对方也是将不想死的他从濒死威胁中救了两次的人。虽然这一次也不知dao他是怎么zuo到的,但他本shen就是一个神奇到不可思议的男子。
几乎陷入半昏迷的他非但无法憎恨,甚至仍在假设:若是将对方xi纳进自己的联盟会,或邀请他担任技术顾问的话,进程一下子就会前进不少吧?在有生之年就能看到成效也说不定。但他会同意吗?姑且不论参与这个计划无法给他带来任何收益,不guan怎么说,桐山归gen结底也是Alpha。
阿充想zuo的事情,简单来说,就是反抗这个Alpha霸权的世界。而且,并不是常规被极度打压的那种委曲求全的议和派——他们的诉求通常是从已经切割分pei好的dan糕中分得一块。他要zuo的是革命者,也就是将dan糕打乱重组,再烤一个新的dan糕。
必要时,就连「歼灭世上所有Alpha」在他看来也是必要的。
桐山从shen份上来讲,完全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怎么会答应进入他的联盟会?这种概率,就像是对方想用金属棒来完成临时标记一样,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尖锐的疼痛挟持了他的意识,强迫它再次回到肉ti。
阿充不必去看,也能想象到金属棒在他血肉模糊的脏qi中翻搅的模样。温nuan、chaoshi、呈粉红色的生zhi腔破裂缺损,明显急需修补,却只是被不停地zuo着毫无意义的抽插。
他很想开口阻止对方,告诉桐山这样zuo不行,他的发情期绝对不会因此结束的,可是他已经痛到没办法发出声音了。
信息素的味dao铺天盖地蔓延着,像天狗不断啸叫,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它的月亮。
而天空被污浊的尘沙与清澈的湛蓝调和,被shi季的微风chui干水分,月亮挂在很高很高的地方,正在冰冷地注视着它。
恍然间,他好像又变成了自己常zuo的那个噩梦里的鱼,在水中无法呼xi和游动,当河床干涸之时,也只能胡乱挣扎,永远不得翻shen。
这个世上,还有千千万万像他一样的鱼啊——
阿充以前听过一个古老的传说:鲤鱼奋力跃过龙门,从此就会变成真龙。他也竭力tiao跃,却总是任人宰割。越不过龙门的鲤鱼,最终只能变成一盘鱼肉。
桐山忽然止住手中的动作,靠近他,不近人情地命令:「镇静一点,不要乱动。」
我也想啊,我也想啊!阿充在脑内叫嚣着,但是shenti不受控制地抽搐,gen本不听大脑的指挥。
zuo不成一个合格的小白鼠,会不会被终止约定呢?如此一来,别说是联盟邀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