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平听完也了气,他历来不爱动这种脑子,加之担心阿充安危,焦急得如同蚂蚁在上乱爬,「那你说怎么办!」
阿充自不必说,放在文艺作品里,他应该就是那个喊着「都是世界的错」的口号致力毁灭世界的反派Boss,只需要把「世界」一词替换成「Alpha」即可。有没有那个实力暂且不提,气势上是十足的。
实际上,联盟里虽然只有四个人,却称得上各有各的主张:
月冈显然并不赞同,他简单分析了一番:「还是不要冲动比较好。姑且不说咱们本不知阿充到底是去哪里偷车,你说他一早就出发了,若真是失手,此刻肯定早就不在偷车的地方了,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骑着摩托去别的时候出事的。再说,我们三个加起来,恐怕也比不上阿充一个人的武力值,他都不敌的对手,你们真急匆匆赶去了,不是白送吗?」
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不如说依照现状来看,这十有八九就是事实,但龙平不愿意相信,他摇摇,语气认真起来:「小月,你在这里继续等,我和黑长去找阿充。」
黑长倒有些难懂,他虽然也是Omega,但是官方份是Beta,只要小心行事,也能安稳度日。他会加入这个联盟,算是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冒险举动。或许胆小之人也有一颗寻求刺激的心吧。
龙平想的最简单,本质是帮亲不帮理,反正他弟弟不太可能成为Alpha,才不在乎Alpha会不会灭绝呢,颇有阿充指哪他打哪儿的意思。
黑长不大的声音隐没在嘈杂的音乐声中:「会不会是失手被抓,甚至……」
「偷车?」月冈彰闻言也放下手里的雪克杯,找了其他人接替手的工作,引着龙平找了个角落里的雅座坐下,示意黑长也过来商量对策。
最重要的是,在已知范围
龙平皱了皱眉,放在以往他一定会出言嘲讽一番对方拿的腔调,但现在却没这个心情,一边查看手机,一边压低声音说:「他说要去偷车,一早就出门了,我发过几次讯息,他也没有回复。」
由于阿充搞工作的时候一向敬业,不回消息是常有的事,龙平一开始只琢磨着他大约是偷完车又有别的事情要,未作他想,毕竟他们有早就商议过的暗号,真发生紧急情况需要支援的话,不会这么毫无动静。
虽然这也会对会造成一定程度的负担,但比起病人原本危及生命的创伤来说,基本不值一提,将病人送来接受治疗并为此支付账单的人唯一的要求就是救活他。
面对他问询的眼神,月冈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他之前一向准时,说不定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人家还以为你们会一起过来呢~」
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心态也多少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比起酒量和酒品一样好的阿充来说,龙平并不爱喝酒,尽他也会为了无用的面子嘘自己的酒量,与阿充争个高下,但当对手不在场时,他十分明智地选择了喝果汁——酒苦,喝了晕;果汁甜,喝了高兴;该喝什么,简直不必思考。
当然,其实龙平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绝大多数时候,人并不是察了事物的本质才步入某种行事逻辑,而是依照本能自然而然出选择。
总之,黑长这种生活方式,一定也有其原因。只是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就算出于好奇开口询问,也会被搪糊弄过去。龙平虽然好奇心重,却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几个来回之后,也就不再深究。
沼井充之所以没及时回复消息,是因为人在昏迷中,往往没法控制在现实中出任何动作。
期间医生们还来观察讨论了一番,最终出结论:问题不大,大概率是因为病人在来医院之前就接受了一定治疗,被使用过麻醉药剂,导致麻醉师轻微的判断失误,麻醉剂的用量有那么一点点多。
——但如果情况危急到本来不及发送暗号呢?这个可怕的念一旦出现,就无法轻易压下去,龙平尝试定位对方的位置,他们的通讯之间开通了这样的权限以备不时之需,可是发出的指令却如石沉大海,丝毫没有得到回应。
他当初答应进入这个联盟只不过是闲着无聊的一时兴起,心想到底也不吃亏,就陪这群写作理想主义读作天真幼稚的小朋友们玩玩吧(虽然他们年龄一样大,但他自认比同龄人成熟)。他原本就恨自己没生成一个Omega,自然也乐见Omega的权益得到保障。
离开林场以后,他的渐渐回,季闷热,他赶得又匆忙,倒出了一薄汗,一大口冰饮下肚,顿时惬意了不少,这才想起重要的事——他们伟大的联盟领袖,这场集会的主办方——沼井充,并没现于此。
黑长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缩了缩。
「让我想想。」月冈看了一眼时间,从口袋里取出一薄荷细烟点燃,抽了一口,权作冷静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