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只。
“我很差劲吗?”她的声音闷闷的,“他们都说我是个好吃懒不思进取的富二代,可是我也有梦想,只是还没实现而已。”
孟宴臣不会安人,遇到这种情况他有些手足无措。与其起到反效果,不如顺着她的话说。
“什么梦想?”
蔡抬起:“你不会笑我吧?”
孟宴臣摇摇。
她从床柜里取出一本画集,打开给孟宴臣看。他一页一页地翻,她就一句一句地讲。
“他们说我的画没有深度。可是,为什么开心就是浅薄,悲伤就是深沉?刻骨铭心的就是好的吗?每一个快乐的瞬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难不珍贵吗?”
她的画和她的人一样,会让人开心。孟宴臣抚过那只色彩温明亮的蝴蝶,心中五味杂陈。原来他们都一样,心中有一块墓地,埋葬夭折的梦想。
他说:“你的画很好。”
蔡眼睛一亮:“真的吗?你不会在骗我吧?”
孟宴臣笑了起来:“不骗你,我喜欢这只蝴蝶。”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欣赏她的画,蔡很高兴。但是她感受得到,今天孟宴臣也不开心。他看着那只蝴蝶的时候,神情是那么悲伤。
她歪着问:“你不开心吗?”
孟宴臣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了口:“今天……有一点心烦,工作不太顺利。”
终于说出口,他觉得心里畅快了一些。只是对着同样难过的蔡,他不想说太多,影响她的心情。
“其实也没什么,都解决了。”
蔡眨眨眼睛,仿佛在费力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凭着直觉抱了抱他。
她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哎呀,好棒,不哭不哭。”
他哑然失笑:“我没有哭。”
鼻尖漾着朗姆酒的气息,温隔着衣物逐渐交,孟宴臣想,原来拥抱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情。
蔡恍若未闻,还是自顾自地安他:“乖,不哭不哭。”
这四个字仿佛有什么魔力,指引着孟宴臣俯首在她颈侧,伸手环抱住她的脊背。
他缓缓收紧双臂,声音闷闷的:“,我没有哭。”
就在此刻,在她面前,他拥有成为任何人的权利。除了拥抱她,孟宴臣没有办法再其他事情。
第二天一大清早,叶子揪着两个室友的领子敲门的时候,是孟宴臣开的门。
她气结:“我让你把她送回来,没让你在这儿住下来。”
男人真是一个都不靠谱。
孟宴臣摸了摸鼻尖,侧让她们进门。
此时蔡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叶子拎着那两个女生就进了卧室。三人围在她床边,神色肃穆,像是在等待病人麻醉醒来的医生。
蔡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副天国的景象,脑门上多了一个问号。
那两个女生对视一眼,歉得情真意切:“,对不起,我们不该那么说你。”
“你人这么好,还经常帮我们忙,我们就是……有点眼红。”
“对不起,你想骂我们都可以,不原谅也可以,我们真诚向你歉。”
蔡眯着眼睛,满脸怀疑:“真的?”
那两个女生点如小鸡啄米。
叶子双手叉腰,一副幕后大佬的拽样:“怎么样,蔡?表个态吧?为了你,我可是翘了一晚上的班。”
孟宴臣站在门外,低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