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本不想来,可苏明玉非拽着他,美其名曰放松放松。他其实想不通,慈善和舞会有什么必然联系,一群人心打扮,觥筹交错,分明就是谈生意更多。
要放松,他不如去打网球。
比起孟宴臣的兴致缺缺,苏明玉就不同了。她举着高脚酒杯,只摆出那副淡然的神情,就能引别人来同她攀谈。
孟宴臣一开始就知自己只是个陪客,苏明玉真正的目的是物色国际业务的合作机会。
只是他没想到蔡也在这里。
她穿着黑色小礼服,踩着高跟鞋,挽着叶鹿鸣的手臂,正在和别人说说笑笑。
“这是我外甥女,可爱吧?你们有什么好青年尽来介绍。”
蔡呵呵笑着,在背后掐了叶鹿鸣一把。
“青年才俊当然不缺,眼前就有一个。”
某位女高朝这边指了指:“喏,孟氏集团的大公子孟宴臣,不就在这儿吗?”
隔着人群与蔡对视的时候,孟宴臣感觉那一秒被无限拉长,他甚至屏住了呼。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这里的食物蔡喜不喜欢吃?他一会儿该怎么跟她打招呼?他们的黑色礼服好像很相,是巧合吗……
但她避开了他的视线。
苏明玉走上前十分热络地打招呼:“叶总,,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
叶鹿鸣向来擅长自戳痛:“没有女伴嘛,招桃花又不愿意跟我来,只有陪我了。”
“舅舅,招桃花是公的。”蔡无情拆台。
当她看见孟宴臣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绷紧了,要不是高跟鞋不方便,她真想就跑。
“孟总。”
“好久不见,”孟宴臣说,“你今天很漂亮。”
蔡上就红了脸颊。
苏明玉知,这已经是孟宴臣的极限。没想到她猜错了,孟宴臣竟然还主动帮蔡拿杯子糕和玫瑰香槟。
这小子……不是不愿意来的吗?你现在吃得欢啊?
苏明玉狐狸一般眯起了眼睛。
孟宴臣没有问蔡为什么躲着他,他怕会得到一个令人伤心的答案。他就站在她边,不让她落单,顺便帮她搭搭话解解围。
他其实很想问,蔡来这里究竟是陪叶鹿鸣,还是单纯饿了。
蔡在吃完第三盘糕之后,就找了个理由遁到了洗手间。她不能和孟宴臣待在一起太久,她会不断地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想起他的鼓励和拥抱。
她……她还没有想好。就先在洗手间躲一会儿,等舞会开始再去也不迟。
没错,蔡是来舞的。原因就是她和叶鹿鸣打赌输了,叶鹿鸣要录下她的舞视频传到家族群让所有人围观。
该死的石剪刀布。叶鹿鸣本就是有备而来!
不幸的是,直到舞会开始,她也没能走出洗手间。
孟宴臣一分钟内往大厅门口看了八回,他不知自己在等一个鞋跟断了的倒霉。在收到蔡求救信息的时候,孟宴臣差点笑出声来。
没有了蔡,他也没必要待在这里了。
现在,他正陪着蔡在店里试鞋,还被好几个服务生错认为情侣。
他倒没什么,只是担心蔡会尴尬。
此刻,蔡换上了一双9厘米的黑色绑带高跟鞋,脚踝上的那红绳若隐若现。孟宴臣忽然偏过了视线,专注盯着店内角落的一株盆栽。
蔡转过问他:“你觉得这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