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又回忆起刚才那个黏腻香甜的吻,那滋味仿若仍在齿间令人迷醉,刚才......她那样热情的邀约,那却是真实的呀,他立刻又放下了遮面扇,半透明的金丝扇于动作间挥出浅风,他脸上的表情,全然是一副吃味的神情,又想开口,中忽的涌上一强烈的酸意来。
弄他的心思更盛。
习惯心高气傲的杨修得到的从来都是最好的事物,这会儿却在她面前漏百出,鲜红的双眸连眼尾也染上红色,分不清是怒火还是委屈落泪,他前行了两步,突然压过刘鸢的把她转向自己,眼底泛着灼灼的光,赌气般地覆上了她的。
一点都称不上温柔,完全是一通乱咬乱亲,刘鸢感觉是被顽劣的野猫给抓了,不得章法的动作弄痛她了,她一边应付着阻止他到乱动,屈起的膝盖直接上他的腹,被腰间的金石玉佩各种首饰和膝盖硌了一下,杨修有点吃痛得后退了一下,刘鸢趁机拉开距离,可还没上几口气儿,杨修就冲她扑过来,直接把她摁在了后的榻上,刘鸢叫了一声,忽觉一阵刺痛,竟是杨修在她脖颈间咬了一口!
哦,原来如此,已然理智回笼的杨修锐地反应过来,此时她的弄妆梳洗,画出来的眉,涂出来的,染出来的胭脂,原是预备着给另一个男人享用观赏的!他不自觉地半眯起眼睛,心口不知为何,感到闷闷的痛感。
她看向满脸狼狈的杨修,眼神一转成了严肃的模样,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杨修,开口后的声音带着冷漠与疏离,“杨公子若如此不愿与我亲近,就请回吧,本王今日还有其他安排,恕不送客。”而后状似不带一丝留恋地转过,重新打开妆奁,拿起眉笔对镜细细地画起眉来。
被侵犯的感让她瞬间脑间警铃大作,直接抬脚踹上了杨修的左,杨修意识一片昏沉没防备,失了平衡向一边倒去,刘鸢折过他的手腕,用力支起子借力翻了个,被抓住手腕的杨修被她反压在榻上,形势立时发生翻转,她强横地将一条挤进杨修两之间,膝盖压上中央让他没法起,一手掐上他的脖子,看着那张通红又表情焦躁的脸,手下逐渐用力直到看见他开始翻白眼,挣扎的力度也减弱了不少,才松开了手,杨修重新获得不少新鲜空气,偏向一边剧烈呛咳起来,脸涨得更红了。
她嘴角勾出一抹
是的,这就是她预料的反应,于是她心中玩心更盛,心中已在预谋如何拿无形的逗猫棒进行下一步引诱。
他因为刚才的乱动而导致刘鸢抹在他上的口脂划出角一大块,面上也蹭的四都是,像只爬上高架却碰翻了红颜料桶而又躲闪及时,但仍然溅上了些许颜料的大花猫,想表现出的生气的表情没有任何威慑力,只起到了取悦刘鸢的效果。
刘鸢膝盖依旧着他,避免他再出什么事来,她稍微往前靠了靠,但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凸起,她轻轻磨了磨那个地方,下的杨修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剧烈扭动挣扎起来,又被刘鸢摁住了。
他的脑海中涌上许多想象的画面――她说笑着与蓝衣副官共行于街上,购买小零食或者一些日用品,她会很多次像这样在副官面前出女的一面,他们会一起吃买来的零食,夜里或许会在榻上缠绵悱恻,她或许会在他上某个隐密的位,印上一个鲜红的印,笑着出快乐的情态。
她的情况也并不比杨修多好,在方才的纠缠中,朱红口脂也连在她边,边的一点红,让她仅施薄粉的面容霎时变得艳,口脂的甜味仍然淌于间,她轻了下角,看向眼前金发的小公子,刘辩给的口脂确实质量和色泽不错,拿来调情也不错。
而她对自己,方才却出那般冷漠的表情,眼神划过严冬冰面的冰刀似的锋利,教人对一眼就如坠冰窟。
杨修怔住了,许是没想到往日对他一向放纵的她今日会这般冷淡,在接吻的余韵逐渐消失后他的思绪重新开始运转,前来王府时似乎见到了蓝衣的副官,经过他边时瞧见那副官在记账,本子上记的好像有蜜糖柿饼、肉串、竹筒饭......?
原本,他这个后来者,已错过许多她的,他从未见过的,与往日不同的样状,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该遵守先来后到的规矩,可是此时,心中那一点异样的情感反而冲上了他的大脑,混乱的思绪如沸水般搅动翻着,炸开的气泡让杨修晕目眩,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扇把,面显愤愤地举起扇子遮住了面,不愿让她看到自己这样的表情。
杨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上面还残存着刚刚她印上的口脂,隐隐似乎还能感觉到她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