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那是……谁？”

        “沐大哥！我找了你好久……”

        沐夜一步步近，再次抽剑出鞘架在他脖颈上，在瞧见他极力忍耐的表情时神色微动，整个人猝不及防就被按在了墙上。

        姚倦瞧着自己脖子上架着的剑，轻笑一声拿笔拨开：

        “住手，我来理。”

        既然难以挽回，那干脆就暂时不要再挽回了。苏星文着一烈的枯炁将人包裹在内，上的力很重，对方过于用力吻上来的瞬间沐夜就丢掉了手里的东西。他先是一愣，而后发觉有什么腥苦的东西入，进胃里去。

        “是药。这些天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只好用这种办法。”

        这才是父亲最正常的模样。虽然那些人和小

        她小心翼翼拉住父亲的手，却看到他迅速将手抽回来，拿竹笛轻轻敲在自己脑袋上。

        “放……唔！”

        “小郡主睡下了，沐大人想叙旧，咱们不如……换个地方？”

        “你要和谁一起去庆典？”

        “胡言乱语。”

        “老大你怎么了！你醒醒——！”

        “九哥……”

        沐宁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整日未曾进食的眩晕感令人久久不能看清眼前的一切，直至回过神来，她才敢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

        “老大你在吗？老大——”

        “哟，这不是我们北镇抚司沐大人吗？居然屈尊亲自来找姚某，莫不是——”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打开？

        “看我什么？九哥是觉得我那一剑刺的太深，想在我上讨回来不成？”

        自从离开地下隐窟后，沐夜奔着三不医的方向径直冲了过去。姚倦那家伙向来行事诡异从不按常理出牌，比起苏星文那副直来直去霸专断的子要更难对付。

        他不慌不忙捡起地上的剑，眼神中带有一丝警惕：“宁儿呢？”

        掌风掠过面颊，恍神间苏星文挨了沐夜一掌，本就未愈合的伤口崩裂开来。他朝自己的方向笑了笑就立刻从窗口翻出去。小飞进门时只看见自家老大站在那里出神般望着窗外，上因内力紊乱造成的枯炁外已经逐渐收了回来。

        快了，上就要到了。

        沐夜想起十年前两人坦诚相见的那一夜，自己与他不计后果躲在江谭摇落的榻上了一整晚，晨起时哑着嗓子偎在苏星文怀里讨水喝被按着喂还差点让练武的小彤撞破。

        “一天不见，你还学会反客为主了？”

        “……好。”

        “诶？原来老大你没——哎哟！”

        少年时沐夜的脸与此时重合，那个时候，他也是用这样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自己。

        “……”

        “老大——”

        直到眼前的高大影毫无预兆忽然倒下，他手足无措蹲了下来：

        贰

        “听什么呢？”

        石小飞了自己的脑袋，庆幸还好老大敲的时候没用力。他默默在心底又添了一条语录，随着苏星文一同向外走去。

        “哥哥！”“爹？”

        后传来小飞急促的敲门声：

        在他醒来之前，白水芝就已经将沐宁送去了姚倦那里。一旦提及这个孩子，苏星文就不知该以哪一种口吻与他交谈。在父亲这件事上沐夜远远比自己称职的多，这时再去计较堵在口的是惊喜或是愧疚也没有了意义。

        “还活着。七姐已经带她……”

        沐夜痛裂，恢复意识时小彤正站在自己面前。他隐约记得今日是七月十四，自己不久前才把长生果给了这丫，现在她居然擅自离开还跑到棚地这里来。

：

        不对……

        “她人呢？”

        “爹，你的伤……让我……”

        “……爹？”

        沐宁有些害怕，她被少侠带着逃了一路总是觉得不对劲。父亲以往从来没对自己出个如此陌生的表情，他现在责备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顽劣的小孩子。

        “她好不好，与你何干？”

        他摸了摸“小彤”的脑袋，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确实重了些：“乖，我不凶你了，别害怕。等你的病治好了，想去哪玩去哪玩，好不好？”

        ———————————————————————

        小飞默默出了手中的刀，挡在沐宁面前。这样的气息太过危险，他用嘴型示意少侠带着人快跑，第二招还没使出来，就被她手里拎着的灯挡下：

        瞧了眼他腰间挂着的铃铛，沐夜忽然有些痛，剧烈的眩晕感令人眼前的景象逐渐扭曲模糊起来。再次失去意识前，他最后看到的是姚倦饱深意的笑容。

        “我怎么跟你说的？”

        石小飞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瞧着他伤口渗出一黑色的黏，惊慌大喊：

        “老大……？”

        “咳咳……你！”

        沐夜有些不解，小彤怎么会怕自己呢？还有另外两个，看着倒是有些许面生，自己到了关中之后，有见过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