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组织——哦、这是那群蠢了吧唧的侦探的叫法,他们自己其实没有统称,非要说的话、大概是“组织”。毕竟是一群今天称兄dao弟明天就可能拿枪抵着对方脑门儿的反派,当然犯不着讲什么兄友弟恭两肋插刀的江湖义气。不然也不会连代号都取得如此随意,不知dao的人还以为是什么酒鬼俱乐bu。当然这不重要,有组织的好chu1是——他们真有一家酒吧,为了收集情报、也为了给那些“暂时没什么用但搞不好什么时候就有用了的废物们”一个去chu1。就在寸土寸金的银座一丁目上,划拉了几十方带地下室的小二层酒馆、每到暮色四合就亮起粉色和紫色的霓虹灯上演纸醉金迷。
酒jing1上tou的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包括说出一些自己清醒时死都不会说出口的秘密。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dan的人生信条,Gin是那里的常客。虽然他一度想换了taste me这个即便是在宇宙中心也实在有些sao气得过了tou的店名,但毕竟不是他出的钱、而他绝不可能自掏腰包zuo贡献。——他已经为这个店牺牲的够多了。熟客都知dao,Taste me有个人比店名还惹眼的小老板、神出鬼没还脾气不好,但这些都不影响那一tou银发pei上shen高tui长的黄金倒三角比例给人带来的视觉ti验,要不是酒馆的保镖看着实在吓人、恐怕门槛早被几公里外的大学生妹妹们踏烂了。
最近小老板来得过分勤了些。
工厂死掉的喽啰们没给Gin带来什么困扰,虽然组织里其他人对他消失两天这点有所怀疑、但他回来的时候形容过于狼狈、看起来确实九死一生。所以他最近没什么活干,安心待在酒馆养伤。考虑到tui上那条长二十厘米的口子是自己划的、以及为了bi1真他不得不撞断自己左胳膊,Gin偷懒偷得心安理得。瘸tui坏胳膊不影响他开酒,柜上的威士忌以一天一瓶的速度被有序清空。——你猜怎么着?这他妈居然带动了店里的酒水生意。毕竟脖子上还吊着绷带的大帅哥冷着脸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样子太迷人,谁都想尝尝他攥在手里的琥珀色yeti,哪怕只是同款、甚至不同款也行。
Gin下楼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他最近算个半残废、懒得折腾,就霸占了二楼睡觉。对此没人敢有意见,在半小时内给小老板pei齐了全新的床ju和洗漱用品。
“在干嘛?”
他问,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外卖袋,五分钟前刚出锅的拉面、特别适合喝了一晚酒的醉鬼。
他本来不是什么好奇宝宝,但门口围的人太多了、像什么菜市场。Gin眉tou一挑,想着是不是最近太清闲、黑dao分子也学会市井大妈看热闹那套了。
“老大,不知dao是谁,在门口放了束花。”
Gin手上没停,轻轻嗤了声、抬眼看了圈桌上扔着的抹布还有地上躺着的扫帚、心想还好这酒馆不是自己掏钱开的。
“你们很闲吗?”
在新宿,每天被扔在垃圾桶里的鲜花大概可以养活几个捡废品的liu浪汉。一束花有什么好惊讶的?
“老大你看。这不是普通花,很贵的呢。”
一个小喽啰抱着花过来,试图证明他们不是见识短浅闲着没事干。Gin正在掰筷子,随意瞥了眼、手上的动作一滞。
是一大束开得正艳的红黑色玫瑰,花ban有丝绒一样的质感、闻起来比最好的赤霞珠还醉人。
玫瑰中的极品,
路易十四。
Gin觉得tui上的伤口有点儿疼了。
“老大,这花就好端端地立在大门口,不像是谁丢的。倒像是故意放这儿送谁的,但是也没署名什么的。”
“检查过了吗?”
Gin问,若无其事地开始吃饭、没再分旁边那束玫瑰半个眼神。
“查过了。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就一束花。我们刚查了下,这花可贵了呢。老大,你说是谁扔这儿的?”
“门口的监控是摆设么?”
说到这个,旁边倒是噤声了。Gin抬tou看了眼,发现一众小弟面面相觑。
好半天才有人答话:
“老大…… 呃…… 那一分钟的监控……不……不见了。”
Gin连tou都没抬。
“怎么不见了。”
“就是…… 呃…… 就是…… ”
小弟急的抓耳挠腮、想求助却发现众人早zuo鸟兽散,ca杯子的ca杯子扫地的扫地、就剩他一个人陪大哥吃饭。
哦不是,是站着看大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