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hoo~”
楼下的起哄声太大,Gin回过神来、仔细听了会儿,好像是谁在表白。
搞不好拿的还是他的玫瑰。
不是,Emmmmm……
算了。
有客人离开了,手里还拿着酒馆今天的限定礼物。路易十四的花jing2很长、花tou很大、颜色是血一样的暗红,养的好的话、还会有黑色的纹路。Gin盯着客人手里的那枝花没错开眼神,层层叠叠的花ban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不详。
不怪他,确实不详。路易十四明明是最贵的品种,却一直在玫瑰里不受欢迎。毕竟世人送玫瑰是为了示爱,谁会选血一样的颜色?还长得这么大只,看起来像某种雨林深chu1的食人花——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那种。
爱情里的花ban是为了调情用的,不是为了要人命的。tiao动的心脏和liu动的血ye是鲜红的,凝固的尸ti才是暗红的颜色。
浪漫和死亡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Gin喝了口酒,没拿稳瓶子、yeti顺着嘴角liu出来,在黑色的衬衫上留下一dao蜿蜒的深色痕迹。
有点儿像那天的地毯。
他翻出手机玩了把俄罗斯方块,单手cao2作是真的很不方便、而且他喝得有点儿多,上tou了、看不太清屏幕。
一局五分钟都不到。
手边的酒瓶见了底,他摇摇晃晃起shen、决定下楼再拿一瓶。
关掉屏幕前不小心点开了信箱,空无一物。
黑dao大哥不可能给人留下把柄。
联系人或者短信,都没有可能。
他的联系人列表空空dangdang,收件箱也干干净净。
楼下已经东倒西歪了。
今天是周五,有驻唱。他可能真的喝多了眼神不好,余光瞥过主唱时一愣、随即又转了回去。这才看清那人只是dai了ding普通的mao线帽而已,那张脸平平无奇、也就能忽悠客人的水平。
大夏天的扮什么酷。
他在心里腹诽。
吧台很拥挤。Taste me从不缺客人,也是仰赖调酒师的完美品味。调酒师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对外宣称是早稻田的大学生出来兼职。要不是Gin亲眼见过他怎么把敌人一枪爆tou把叛徒打成筛子还能留口气到最后的、说不定也会被他骗过去。
连名字都格外甜,叫Port。
甜美弟弟看到他扬了扬手里手里的摇酒qi,他正在给客人zuo鸡尾酒。
“18没有了,托您的福、店里的麦凯lun全bu售罄。换一个?我新调了墨西哥特吉拉,味dao一级棒。”
Gin皱了皱眉,目光在琳琅满目的酒架上逡巡一周、最后指了指山崎的響。
Port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威士忌?”
Gin不理他,只是让一旁的小弟拿个冰桶。
“不是吧?你宁可喝山崎都不喝我调的酒???”
有手下代劳,Gin得以zuo回文明人,玻璃杯加冰块儿、with rocks才是威士忌的正确打开方式。
他一口干掉半杯、才分了个眼神给Port,问他:
“特吉拉的基酒是什么?”
“龙she2兰啊。”
“嗯。”
Gin附和着,举起杯跟旁边的客人碰了下、客人受chong若惊,当即决定开一瓶同样的山崎。
“我不喜欢龙she2兰。”
他转着手里的杯子,神情专注的仿佛在品味什么绝世名酒。最近有些苍白的脸在吧台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剔透,也就不奇怪自从他下楼后好多客人明里暗里地偷看他了。
“我现在比较喜欢威士忌。”
“纯的那种。”
他说。Port觉得他意有所指、却想不明白,没等他问那人就起shen了、施施然拎着酒瓶要上楼,末了还吩咐了小弟一句。
“明天记得补库存,山崎真难喝。”
刚开了一瓶山崎的客人:……
Gin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酒馆今天会开通宵,客人已经换过一波了、剩下的人十有八九会到天明。
座无虚席,
每张桌子上都放了枝他的玫瑰,吧台还有一把、插在玻璃花瓶里,喜欢的客人可以带走一枝。
但,
送花的人不在。
他自顾自笑了下,仰tou灌下一大口酒、骂自己什么mao病。
山崎是比较轻的威士忌,没有麦凯lun醇厚、颜色看起来……也比较清透,不是那么迷人的琥珀。
不像威士忌。
蜜色的焦糖、醇厚而烈,会在不知觉中让人上瘾、然后醉倒,然后不省人事或者……清醒地发疯。
酒馆的隔音不太好。
底下喧闹的人声影影绰绰传过来,隔了几层木板地板过滤、剩下一些分辨不清的呓语飘dang在空气里。他可能真的不能再喝了、这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一些情人在耳边的低语。
山崎怎么比麦凯lun还容易醉?
他这么想着,觉得tou重脚轻、口干she2燥。lou台的窗帘在他下楼时就拉上了,只有外面的路灯朦朦胧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