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戛然而止,诡异的静谧中,心都宛如擂鼓般在耳际鼓动着,让人忍不住放轻了呼,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好似从来没有什么邪神一般,好似一切从到尾都是他们两人的某些臆想一般。
花倾澜搂着怀里的人,试探的够过搭在一旁的腰带,快速给宣望钧整理好衣物后系了回去。
迷雾骤然分开,好似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从中撇出一条来。
“看来,这回是囍事一桩了。”
邪神的声音猝然出现,吓得花倾澜一把抱紧了宣望钧,垂下的抖了抖,若不是怀里坐了个人,怕是连都要缩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子,别那么紧张嘛。你们走吧,我要等下一对有缘人了。”
邪神的声音诡笑着远去,迷雾中被分出的路却仍旧在。
花倾澜试探着朝路的方向探了探脚,原本深不见底的潭水似是被覆了层什么东西,竟是坚得宛如地面,可低望去却仍是能见潭水动。
花倾澜松了口气,差点以为得托着宣望钧这只旱鸭子蹚水回去了。
“师兄,你先在这坐着等我,我去前方探探路再回来接你。”花倾澜说着,正要把人放下,却被宣望钧牵住了衣袖。
宣望钧摇摇,轻声:“我和你一起去,若有危险,你我二人或可一搏,仅有一人,胜算微弱。”
花倾澜想了想,扶着宣望钧坐到树干上,自己撑着树干了下去,原地踩了踩又蹦了两下,确认这玩意儿不会突然碎裂后,这才对着宣望钧伸出手:“来吧师兄,我接着你。”
宣望钧想说不必,可看着少年朝他伸出的手,终是垂下眼眸轻轻笑了笑,低低嗯了一声,扶着花倾澜的手往下一,不偏不倚撞进少年怀里。
花倾澜扶着人站好,趁宣望钧低整理衣裳时,凑过脸在他脸侧亲了一口,故意亲出吧唧一声,接着便见一抹可疑的绯红从宣望钧领口下一路爬上了耳骨:“你、你什么?”
“没什么,”花倾澜伸着手从宣望钧宽大的袖袍下钻进去,勾着他尾指晃了晃,轻声:“师兄,你说我们出去后,可还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事?”
宣望钧一怔,略一咂摸便知花倾澜在忐忑什么,被勾住的手轻轻一动,反手将他牵住,修长的手指挤进指,十指紧紧相扣着:“我的心意从不因幻境与否而改变,只是...对你不公,你记忆混沌,我却趁你之危,迫你与我...那种事,实非君子所为...”
相扣的手紧了紧,宣望钧眼神闪烁,神情有些懊悔,只是语气仍是温柔无比。
花倾澜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吃亏的明明是宣望钧,可为何宣望钧总觉得是自己趁人之危了:“师兄,我是失忆,不是失智。我若不想与你那种事,就你方才的样子,打晕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