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便就此作罢……您也知晓的,我是男子,不会给店里带来太多的钱,每次的客人只是图个新鲜,除了您,我没能赚到更多的钱,所以……”
须佐之男说到最后自己也不愿意再说,他不想将解释说得像是自己有多委屈似得,来讨得荒的怜悯,于是也就适时地止住了问题。
他不擅长为自己解释什么,大多时候,他学会的只有顺从,将自己锋利的一面收好。
荒看着须佐之男右手的无名指上那血肉模糊此时却依然开始结痂的那块肤,上面依然有着干涸的血渍。他对战场上的犯人用过此等惩罚以问出有用的结果,那时三大五的军人都会因为这种行刑之法痛不生死去活来,荒本无法想象,须佐之男是如何承受住这样非人的痛苦的。
真的可以仅凭一执拗和傲气吗,真的可以到如此吗……
须佐之男的这只手,会用来学习写字,也会用来摆弄花枝,偶尔会执笔绘画,他甚至会剪出彩纸,抱着猫儿时也小心地托着它们,可是这时那空的,让荒眸中的明月隐去了一瞬,似有清晨的雾攀升。
荒这次轻轻握紧了对方的手,不再像刚才那样用上蛮力,只是轻轻地缓缓地握着,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一般,须佐之男轻声笑着,但是上的伤口太疼了,只是笑一笑都会牵扯着后背的伤口,于是他只能轻声笑了几声。
“月读大人,没事的,我不疼了,”须佐之男聪慧,他看着对方的表情,便能猜出对方所想,“这并非是您的错,那名武士恐怕早就想在我上敲得一笔不义之财了……倒不如说,若是那日您没有出现来救我,大概我现在的样子会更糟糕吧,我才是应该好好同您说声多谢。”
荒坐直了子,他握着须佐之男的手,没有点也没有摇,只是静静坐着听须佐之男说。
“啊,对了……”须佐之男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便示意着荒自己要先抽出手来,随手站起来。他有些站不稳,这次的惩罚似乎伤及了他的腰,站立开始变得有些困难,须佐之男去里间拿了什么东西,荒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他呆愣地坐着,一个人在想着什么。
没过多久,须佐之男便走了出来,有些一瘸一拐的,若是往日,他也许会小跑着来到荒的边,而一大束金黄涌入荒的视线的时候,荒才知他进屋去拿了什么。
“我小时候在养父的庭院里见过这样的花儿,但是被卖入吉原之后再也没见过了。似乎是叫作月见草,真是神奇,明明是草却能开出花儿,还是和我的发色一样的金色,很可爱……啊,抱歉,我并不是在夸赞自己,”须佐之男手中捧着一束小小的花束,此时被他养在一个有些寒碜的小花瓶里,他那时拖着挨了罚的子找遍了整个店里,才从姐姐们手里拿得了这个不要的破花瓶,将花束小心将养起来,“听姐姐们说,当时这束花和您的斗笠放在一起,不知是否是要送于我的,我便擅自将它养了起来,毕竟花儿最是柔弱,很容易枯萎。谢谢您,我很喜欢。”
荒当日带回来的那束花,如今正开着大朵大朵的金色小花,缀在绿的枝叶之上,看起来当真是可爱,须佐之男轻轻将它放在矮桌上,笑着去欣赏它。
荒坐在须佐之男的面前,却只是看着他,看他嘴角留疤的伤痕,看他脖颈间增加的淤青,看他手背上细小的鞭伤,看他……无名指上,痛彻心扉的失去。
下一秒,荒抬手,便将须佐之男拥入了怀中。
须佐之男受了不小的惊吓,可是他的很痛,荒已经尽可能小心地拥他进怀里了,可他全的肤无一是完好的,荒再怎么小心,须佐之男还是痛得咬紧了后槽牙,不愿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