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如前，也无法再生育——想想也是，认识他的时候我已经不年轻了。”

        话音里连一丝情感波动都没有，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可杰从他染上哀愁的眉眼里看出，他所说的必是一桩经过了漫长的自我疗愈才能轻飘飘拿出来谈论的往事。

        黄江的视线转移到了那张两人的甜蜜合照上，让杰有些吃味，于是凑到他的面前想吻住他的。清醒状态下的黄江恢复了以往的矜持，立刻偏过去，导致杰的过他的脸颊停在耳垂上。杰没有强迫，转而入了那小巧的肉珠，当成糖咂。黄江开始发抖，红从耳朵蔓延到了脖颈。

        “你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再说了，我没见过哪个上了年纪的人和你一样汁水丰沛的。”

        “……大白天的，你在胡说什么。”

        黄江的脸颊，既愠怒又难为情。

        杰为人圆世故，除了和认真固执的韩东拥有近乎一样的相貌之外，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亦或是后悔与不忍，黄江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了声抱歉。

        “昨夜是我引诱你的，是我的错。”

        “你把我当成韩东了。”

        杰回应得很快，热气洒在黄江的侧颈，引发一阵瑟缩。“确实伤人，要不是这张脸，像我这种满大街随可见的人怎么会得到你的青睐。”

        黄江被他委屈的话逗乐了，眼尾浮现妩媚的纹路，“你是我的上司，没必要看轻自己。”

        杰感觉怀里紧绷的渐渐放松了下来。原本站在德高地毫无破绽的人突然掉下神坛，并被证实不过是个有七情六的俗人，不免使杰麻木了许久的心雀跃了起来。回想起初次见面时黄江对他毫不收敛的凝视，估计也怀揣着一颗躁动又不知廉耻的贼心——他们都是一路货色。

        对杰而言，他早就对这个冷漠寡言却又风韵犹存的双美妇产生了兴趣。而黄江，仅是因为对方和自己的恋人长相一致，就有了委的望。

        “说到底出轨这种事，犯错的人就不可能只有一个。”杰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搂过黄江的腰。

        “既然你家男人不在，我和他又长得像，不如以后我来替代韩东吧？如果你有什么顾虑，只保持肉关系也行。”

        话音刚落，黄江立刻回过，脸上满是不敢置信。逐渐斜照进房间的日光刚好扫到他的眸子，骤然收缩的虹呈现出透亮的琥珀色，杰甚至能看到他细微颤动的颌面肌肉。

        沉默了半晌，黄江才终于开口：“你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

        “……但是我不会对你有同样的感觉。”

        “那就只是肉关系了。”

        男人故作轻松的回话，使得即将发生的一切仿佛都不足挂齿，彼此都无须承受过多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