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颂文的眉眼间染上了些许愁苦，他一只手的手指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指节，阿雯看到了，问他是否犯了烟瘾。

        他在心里默默地数着，十一、十二、十三……这是第几个男人了？算了不重要，然后一个翻坐在男人鸡巴上，摆动腰酣畅淋漓地骑乘。直到对方濒临缴械，他才慵懒又无情地站起来，酸的大间出一大

        “难怪你闻上去香得很，反倒是我的烟味熏到你了，”阿雯笑，“继续说吧，你和老男人后来怎样了？”

        他最终挣了和那顿饭等值的钱，老男人用惊艳与垂涎的目光盯着他，他羞怯地笑了，但浑都在发抖，他感觉自己的肉快要不住如此多的坚小物件，终于一把勺子了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老男人将他扶起来，装出带着自己不适的女伴离开的样子，可他们脸上偷着笑，张颂文踩着高跟鞋的脚步虚浮，勺子接连不断从他裙子里掉在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所有人都回看他，看向地面一滩滩水渍中横七扭八的勺子。

        “我自作主张，又将一把勺子送到桌下进里，这样的动作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持续了十几次。”

        老男人把他约到西餐厅，吩咐他穿裙子假发，假扮成真正的女伴。那是他第一次出入高档场所，略显手足无措，老男人拿起餐盒里的不锈钢勺子，开玩笑般跟他说：“把这个插进你的阴里，我就给你一百块钱。”

        结果张颂文认真了，从老男人手中接过了那把勺子。偌大的餐厅里，曲调高雅的钢琴声回，偶有客人们举杯相碰和小声交谈的声音，他在桌布下撩起白裙，将勺子插进了生涩的窄，本以为会很困难，但他早已透了，那勺子几乎是被了的阴。当他把手抬起来时，老男人正打开夹想抽出钞票，可他却伸手在旁边的餐盒里又拿起一把勺子。

        阿雯炯炯的目光在黑暗中像猫那般，她认同张颂文的话，慢悠悠地说了句：“是啊，像我们这样的人，能和谁长久呢。”

        十六岁起他开始在各个工厂打工，脱离校园保护的他像是闯入了怪诞的新世界，为这种不确定的、危险的、皆有挑战的生活着迷。他在汽水厂、日历厂工作，夜晚独自一人去看江河、林海，与路上见到的几乎每一个人攀谈。他学着琢磨人，从家长里短到哲学理念，剖析他们的内心，建构起最初的猎手战术。畅聊时的试探用语、发出邀约暗示时面肌肉的运动，这些常人难以注意的细节都是他衡量的标准，最后眼神交汇时心领神会，他会选择与其中某个人上床。

        “而你只是看上了他下二两肉。”

        他走进一个又一个车厢，在晦暗的环境中轻轻拍醒座位上的男人。那些昏昏睡的情爱却跟猛兽般沉重有力，来自不同地域的男人们上带着迥然不同的气息，粮食、烟酒、化工品、泥浆，怀抱间把他裹进了一个布满汗水与气的茧，位居人下的他无法分辨不同人的轮廓，只感受到一又一插进他阴的肉棒如同坚的铁杵，毫不留情剐蹭他的颈口，在丝绒水的里横冲直撞。他被近乎失明的恐惧和在人群中乱交的快感折辱，小嘴微张，涎水淌下，感受被鸡巴大力夯击，撞得他柔的啪啪作响，像有谁在猛力扇打一团透的蚌肉。

        听到这里，阿雯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很快就分手了，他想让我他的专属情妇。”

        阿雯睁大了双眼，面前温如玉的人出了一个微笑，然后点了点。

        她问：“你能平衡爱与生活吗？”

        张颂文回忆起那趟班车，人很少，却也有百来名陌生而疲乏的乘客零散分布在十六节车厢里。他和那个女生互相鼓动，如同分行动的猎手，披浅淡月色，交媾的躯如泥沼里野蛮生长的藤蔓那般纠缠不清。他们没有定胜利者的奖品，却都胜负旺盛，在那夜豁出了年轻的肉。

        张颂文盯着她妆容妖艳的脸，坦言：“不能，但我掩饰得很好。”

        “你看出来啦，”他有些不好意思，“这段时间都在陪些重要人物，上不能有烟味。”

        冰冷的勺子刮蹭着他的内，被扩张的阴仿佛成了婴儿降生的产，吃力地兜着十几把勺子。有店员望着空的餐盒起了疑心，也有客人看着他扭动的和绯红的脸颊捂住了嘴，似乎是窥探到了不该看见的丑事。

，纯洁无暇，有着笑眯眯的月牙眼和脸，嵌在肉中央的丰珠却是色之态。他像是想忘却至亲离世的悲痛，开始和比自己大得多的男人交往，他不索要零花钱，只要一餐饭，或是一次爱，亦或是杂糅在一起的冒险之旅即可。

        “你该不会……？”

        “是的，我不愿被束缚，我只想……和不同的人爱。”

        “真是个坏孩子。”

        “我一直都是很坏、很坏的人……”他轻轻说着，声音在火车的轰鸣中飘散。

        “很愉快，我们甚至玩了个游戏，到终点前谁和更多的男人爱，谁胜。”

        “去东莞山庄当酒店实习员工前，我坐了一趟深夜火车，遇见了和我一样的女生。”

        “你们聊得愉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