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罗严克拉姆皇帝莱因哈特,是位恤下属的上级,怎么会容许他们冒着风雨作业,更为残酷无情的军务尚书才是比较坏心的那个家伙。他们都没有多少力拨给佛瑞德李西四世死后就缺乏修整的新无忧,删除一些旧时代的繁文缛节,费沙的生活会更加简单明了,能让陛下的注意力集中于遥远的征途:“那只能责令明年雨季来临之前完成――”
军务成员都有统一的宿舍,作为领导者他并未享受特殊待遇的规划;但来自皇帝的指示不容轻视,奥贝斯坦沉默片刻,答:“臣已不是总参谋长的职务了,若要追求公正的对外效果,可能米达麦亚元帅、罗严塔尔元帅或者工尚书应该与臣住在同一层才更合适。”
皇帝的寝里有他的衣物,小秘密的一种。其实只需要更换披风就好,这种天气如果免去披风会更加方便,不过鉴于所有人都是看着他衣冠严整地进入此地,他肯定会保持同样面貌离开。既然莱因哈特不打算深入讨论那文件中的事宜,他想先行换上披风――尚未弯下腰去,披散着耀眼金发的青年就先走过来,歪着脑袋盯着他上的水痕,将新的军拎到扶手最上层搁着。
自从登基以来,皇帝与军务尚书的秘密约会虽然一直持续,但事实上没有多少合适的时机。“太多要的事了”,皇帝总是这样喟叹,不过在他们所剩不多的机会里,他表现出的热衷还是没有被国事消磨,反倒向着不畏人言的情形递进,似乎是由于份的不同,开始追求一种更进一步的稳定状态。奥贝斯坦能够理解人一旦登上权力巅峰后就会对自我及周遭环境产生过高的估计,但这不适于他们二人的关系――过度公开化之后,对帝国基的动摇太明显了,首先大本营中的那些军人们就将无法接受这样的刺激
“奥贝斯坦,你比朕更适合指手画脚的位置。”使用这样的形容词并非出于恶意,莱因哈特只是单纯感叹,其中透着一点放松架子的亲近,“不过也没几天了,后面的预报都是晴好天气,等朕离开奥丁以后,他们空闲了再吧。”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时光,元帅府的事务长官其实也没有多少与舰队无关的事务。奥贝斯坦顾忌沾水的脚和靴底,走在帝王卧室的地毯上步履小心了点,递出文件后还特意退回去保持了与莱因哈特的距离,背手而立。
有关雷内肯普的又一条更新,情况胶着,无济于事也聊胜于无。初愈的皇帝皱了皱秀美的眉心,合上文件夹扔在一旁,针对此事,他一点评论都不想提。军务尚书认为是自己先评价的时候了,刚要开口,侍从捧着一套完整而干燥的元帅军装回来了,平整地搭在沙发扶手上,立即退出。
过去了,人要搬去费沙了,还没有个活物能拨冗前来理!”
这不是可以很快换了披风结束觐见的话题。奥贝斯坦直起腰来,放弃只拣披风的计划。
“军务尚书的办公室设于大本营与朕的在同一栋建筑内,并无不妥,为了工作方便,朕的住下一层安排一间给你,无可厚非,对吧?”
皇帝的贴侍从艾密尔似乎只听见了指令没听见抱怨,凑上来先为他解开濡面积越来越大的披风,随后抱着跑去邻室。
“费沙的气候条件与奥丁截然不同,陛下。”不会有这种令人措手不及的急雨,屋檐也更人化,入更多科技。奥贝斯坦几乎是以泼冷水的方式拒绝了对方的提议,尊贵的帝王颇为不悦地绕过他的眼睛,凝望着他波及地毯边缘的鞋底,嘟囔起来:“你又不是不明白朕的意思。”
“廷机构庞杂,跟过去元帅府可不一样了。”莱因哈特边说边将临时办公桌上的文件理了理,抬眼看到他手中新出现的文件,示意他拿过来,“以前你那边都能安排好元帅府此类事务的,不是吗?”
“你当然不会跟他们置于同列。”莱因哈特摆出一副“瞧瞧你的疯话”的表情,认为应该强调一下,“至少可以避免下雨时的窘境,不是吗?”
“感谢陛下关心,还不碍事。”没有了披风显得元帅军装与平日不同,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肩,然后转去观察皇帝的气色,“您可以直接唤来内尚书大人,责令今日雨停之前必须完成这项改造工作。”
他们都与各自的下属待在一起,军务尚书却超越常规,在比秘书官更近的地方,很难不会引起同僚们的猜测,至少是对某种阴暗密谋的猜测,不利于迁都前各位在费沙的境。
“等到了费沙,”他们离得很近,甚至不能算是双人沙发的两端,这让莱因哈特开口后的音调类似劝说,而非提议,“和朕住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