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复问,“怎了?”
“……”一语既出,苏清昶自暴自弃,伸出玉白的两指在他眼底下撑开自己被得红的后,“……你进来,”他咬了咬,声音又弱了几分,“想要……你进来。”
裴慊兑现了他许诺的温柔,但那仍使感脆弱的人难以消受。他在几轮内后神志不清,忘了自己唤过几声夫君哥哥裴郎,最后如愿以偿地着内外狼藉的晕了过去。裴慊松闲地坐在床,外的暴雨不知是何时止歇的,暑热尚未回归,一院清凉。他出了会神,转而低去看苏清昶松懈的睡颜,他不知梦见什么,红晕未退的脸上挂着些年少时一般艳缱绻的笑意。裴慊撩起他的长鬓绕在指间,笑着低声朝他:“没良心,我哪舍得真去恨你?”
清商被裴慊叮嘱过,次日午后才来院内伺候苏清昶起床更衣。苏清昶睡饱了觉,气色较往日好了许多,清商见了笑逐颜开:“还是裴先生有办法。”
苏清昶闻言不免想起昨夜床笫间的荒唐事,一时怄气,不见裴慊人影,又忍不住问一句:“他去哪了?”
“裴先生说公子昨夜累狠了,醒来应该也饿着,去央小姐给您炖汤补子。”清商挠了挠脸,“小姐听说他又折腾公子便生气了,把汤炖上后,抱了琴去找裴先生切磋了。”
苏清昶听了又气又想笑,清商怕他气伤了,赶忙宽:“裴先生也没明说,小姐可能是误会了,正逢今日过节,他俩闹着玩呢。”
正说着,苏嫤拎着食盒进来,见他醒了,上前打量一番,欣喜:“看来哥哥昨夜睡得极好。”
苏清昶见她穿了利落衣裙,便笑问:“可打赢了?”
苏嫤瞥了清商一眼,笑:“哪儿能赢,我差得远呢,改日再向裴哥哥讨教。”
苏清昶一愣:“裴哥哥?”
苏嫤顿了顿,踌躇片刻后无奈:“裴先生同我打赌,说若他赢了我,便要我唤他姐夫,我实在喊不出口,就……”
苏清昶:“……”
他险些将清商递过来的汤碗摔了,两颊飞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形容狼狈地低喝汤。清商与苏嫤对视一眼,前者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充耳不闻,后者掩暗笑装作无事发生。室内一时安静,苏清昶放下碗,瞧着新换的淡绿枕巾发怔。苏嫤从食盒内取了两碟点心出来,竟是几颗桃花模样的巧果。
苏清昶看着她,不知想起什么,出温柔神色,“都怪裴慊,险些耽误了陪你过节。”
“怎么事事都赖我?”
裴慊打帘进来,今日天热,他难得穿了浅色衣裳,袖口襟前绣着紫藤,长发束起,上那张看不出年纪的脸,瞧着颇像个俊秀脱俗的年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