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思考的空间。

        总得给那两个孩子报个平安，松阳内心挣扎片刻，犹犹豫豫地打过去，过了半分钟电话才接通，她唤了声银发学生的名字，回答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

        “是我，老师。”

        ……欸？绿眸惊奇地睁大，“胧？”

        “嗯。”灰发男人的嗓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更加沉闷，“两位师弟都在我那里，老师现在人在哪里？”

        倒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自己几日不见的大弟子，猜想是那两个孩子找不到自己就去江城通知了他，松阳赶忙解释情况。

        “我现在和小太郎在一块儿呢，胧不用担心我，去忙自己的事吧，我好好的喔。”

        “没关系的，老师，接待的事务我已经理完了，剩下的重建工作无需我在场。”

        答复完，电话那顿了一秒，胧稍显迟疑地问，“老师是不是知了……”越说越慢，“虚大人曾经……”

        他没把话说完，也无需他说完，松阳已明会了他的意思，因而角自带的弧度淡了下去。

        ……那天晚上，她向胧诉说那个噩梦的时候，胧原来是清楚虚刚过什么，才百般阻止她深究下去的啊。

        轻轻“嗯”了一声，她问:“胧当时就知了吗？”

        似乎误解了她的态度，清晰可闻大弟子的语气变得慌张起来:“抱、抱歉老师，我、我不该瞒着您，我只是、我……”结巴了一会儿，变成愧疚的语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那时事情已然发生，胧又并不在场，自然是了解她会因此有何反应，不忍看她痛苦才此选择，绝无刻意欺瞒之意。

        万万不可能责怪自己大弟子，松阳真情实意地宽他，“才不是胧的错，该为这事承认错误的只有那家伙一个人，胧不用自责，更不需要为出那种事的混承担责任。”

        “……其实，当年——”胧吐字艰涩地似是还想说什么，背景音里依稀有人压低嗓音说了句“过去的事别再对老师提了”，他打住了话。

        只听他没了下文，松阳不解:“当年？”

        “没什么，老师。”胧低声答，不漏声色地转开话题，“对了，老师需要我把电话转交给两位师弟中的哪一位吗？”

        ……说老实话，她还没想好要对那两个孩子——尤其是晋助，该说些什么。

        “可以的话……”

        权当给自己留段缓冲的时间，松阳踌躇，“胧和他们直接一起到这边来行吗？我暂时不想回去。”

        “我知了，老师。”

        通话结束，旁听了全程的桂言又止，感受到他略微纠结的视线，松阳抬看向他，换出平常的浅浅笑容。

        “怎么啦？小太郎有话想说吗？”

        ……老师和虚先生吵架了吗，和高杉有关吗？虚先生对高杉过什么吗？

        尽一肚子疑问，桂最终决定不问出口，只放柔了声线、满眼真挚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师长。

        “老师，我们都会一直陪在你边的。”语气坚定地，“在我们面前，老师永远都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可以安心地把一切都交给我们哦。”

        ……小太郎也……淡绿的瞳眸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