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贝斯坦意识到,不能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了。
之后,他问都没问就直接准备了这次见面。
“我从父亲的遗物中找到的。”菲利克斯边说边离开书桌,“幸好米达麦亚叔叔对父亲的隐私没有兴趣,不然的话,这个大概会是他先看见。”
而且还任由它被下一代看见……奥贝斯坦不能在脸上表现出自己的诅咒,他只能让十几年前的自己在两个少年的面前被翻了个,张大着双承受着新的凌辱。
“很好。”亚历山大又转向奥贝斯坦,“菲利将给您看一件东西,相信军务尚书您看过之后,一定会接受我的全提议――不仅仅是关于军校的问题。”
“这里的信号放大装置很久没用过了,等我调试一下。”菲利克斯没有过多的抱怨,语气平稳地安抚着亚历山大。
“……这是什么?!!菲利,这是谁?!”亚历克斯忍不住走近了一点,无法保持冷静口吻地质疑着。
他发现亚历山大已经完全失去语言能力了,直直地立在那里,视线离不开与真人等大的立图像。奥贝斯坦觉得自己可以通过他眼睛的反看见影像中的自己的双间满溢出的那些混乱的,滴落的瞬间像是被地毯收了一般消失在影像范围之外。
这不是年龄或者成绩的问题……奥贝斯坦正思考着严密的理由以反驳他,书桌边菲利克斯的动作引了他的注意――他拿出了一个灰色的金属小盒,看上去与二十年前的通讯没有什么区别。奥贝斯坦凭空地觉着熟悉,但又完全想不起来那究竟会装着什么。因为他的目光转移,亚历山大的也跟着转移过去,看着菲利克斯在小盒上摁下几个键,然后跟桌上的最新型号的通讯设备接在了一起。
“这段影像大概摄于17-18年前,以当时的技术,可以屏蔽掉同时出现的人物,真是颇费一番苦心。”菲利克斯忽略了两人的震惊,在一边解释,“当时的存储格式并不清晰,不过现在的机都能将原先小小的图像放大成真人大小,而且不至于模糊细节。”
从亚历克斯那边扫来的难以置信的眼光,让奥贝斯坦强行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企图毁于一旦――他只能接受自己感知到那些来自十多年前的自己的声音和动作,仿佛自己又重新被如此对待了一次。能抽空的震动,没有阻拦倾泻而出的呻,他抑制着几乎快要与影像中同频率的颤抖,困难地出声问:“这是从哪里来的?”
“恩,我们可以称这个为男之间的行为。至于这是谁……”菲利克斯将的眼睛直向僵在一旁的奥贝斯坦,“你不已经看清楚了吗,他本人就在你边。”
“如果您是想通过这件东西来威胁下官与您达成协议,那您要失望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情,等声音出来的瞬间,已经同平时一般冷静了,“那是下官早年犯下的错误,下官敢于在皇妃以及各位元帅面前承认――下官不是所谓的政客,这并不会影响下
“我知您认为十五岁的君主实在是太过年幼了,但您可以联想一下我在由您教导的课程中的成绩,综合评定结果应该已经显示出我足以胜任这一地位了吧?”
就在连通的那一瞬间,在书房中央的空间里出现的被放大了的全息图像令对峙在门边的两人倒一口凉气。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奥贝斯坦默念着这个名字;当初的一切本就应该是个转即忘的错误,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险恶居心保留下了这段影像!
立地被勾勒出的是一个人型。纤细的,赤的,半跪着用双手支撑着,颤抖着,全在进行着不自然的摆动;似乎有人在推拉着他,但是在图像上却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不用看那个人的神情,就光从动作上推断,便知他在经受着什么样的对待。而这时,表情仅成了一个参考物,从而告诉人们他究竟是出于自愿还是被强迫的。
“菲利克斯,你在些什么?怎么还没有好?”似乎已经等待不得了,亚历山大回看了在忙碌着的菲利克斯一眼,促着。
还有关于登基吗?奥贝斯坦其实很理解亚历山大在正式登基问题上的焦急态度,现在的他没有丝毫的实权,如果经审查后确定可以登基,那他就能立刻摆脱现在的被三人决定人生的局面。
仿佛完全不为这个场景所动,菲利克斯的讲解毫无感情可言,像个不称职的战舰导游一般,只顾着自己的思路――明明已经是自己看过许多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