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开始了新的争端,抢夺着已经被填满的空间里的最后隙。奥贝斯坦没有力气制止他们,只能随他们争抢,提不出反对意见。那个吻的回忆还在的每个角落里,他不想放任它们消失,他在找着什么办法挽留住它们。
“好吧,你跟我合一下。”菲利克斯见自己拧不过亚历山大,于是退让一步,同意两人一起,“不要一进去就忘乎所以了,跟着我的节奏,要不然你会伤了他……”“……真麻烦……”没等菲利克斯说完就让自己挤了进去,亚历山大着菲利克斯暂且退出一点,等待着他的后退再进。
不得不说,他们俩合得不错。每个交替,奥贝斯坦就觉得被撑到了最大,快要被撕碎的快乐,即将被撕碎成整个宇宙。连最深的东西都要被挖掘出来了。他品尝到了一种无时不刻的充实感,可怕的,却甜蜜无比,震颤着他这名为巴尔・冯・奥贝斯坦的躯,在五十四年的生命里从未感受过的震颤,已经不能用颤栗在形容了……
在他面前的两个少年,一个名为罗严塔尔,一个名为罗严克拉姆,但他们与另两个拥有这姓氏的男人不一样;或者说,他们一个名为菲利克斯,一个名为亚历山大,但他们又不能否认曾经,并且一直都会是那两个人的儿子。奥贝斯坦的错觉更深了,这错觉最早就是来自那个全息影像中的十七年前的自己,但现在又来自于这个人代表着他们的父亲,进行着时空夹中的重合。
当着两躯先后在他的里播撒出属于他们自己的印记时,奥贝斯坦不由自主地摸索着贴上菲利克斯的嘴,产生出四人交错的幻觉中,他知,只有这个人是能够给自己近似奢侈的安的。而这时的奥贝斯坦本,已经不是五十四岁的他,而是三十七岁,甚至更早,早到自己还不知什么是罗严克拉姆,什么是罗严塔尔。
或许对于亚历山大和菲利克斯来说,情况也是相同的。
肉上的孤独还没有结束,那一切也没有结束。
……等奥贝斯坦再度清醒的时候,窗外的夜色已经深刻起来了。奥贝斯坦一次庆幸以前的自己经常为亚历山大上课至很晚以至于本没有人能来打扰这个书房。
不过,这里肯定会有监视,如同皇里的任何地方一样。奥贝斯坦想到这里第一反应并不是自己的声誉而是亚历山大的风评。
地面上那个停滞在那里的全息图像已经消失,似乎被谁顺手关闭了。奥贝斯坦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而周围却没有别人。
本来就是个梦。从皇妃主持的会议开始,一切都只是个梦。
挣扎着起来,刻意忽略上的感受,发现军装已经被完好地穿回上。还没走到门边,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怎么了?不继续躺着?”梦里的主角之一,菲利克斯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沙发边上,“你这个年纪可不能逞强了啊,巴尔。”
想警告他不准称呼这个名字,奥贝斯坦在接他的眼睛时又放弃了:“殿下呢?”“皇妃邀他单独共进晚餐,所以不在这里。”那托盘中是为奥贝斯坦准备的食物。奥贝斯坦看了看那些食物,又转向菲利克斯:“最近你出入皇似乎太过频繁了,在这种事关殿下登基的重要时段里,奉劝你懂得避嫌。”毕竟,你为叛将之子,就算是得到先皇承认的皇子挚友,也不能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