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刘辩将她往床里侧推了推:“你让我一点……我裹不进去。”
“被子就那么长,本来就不够呀。”她笑了,“真当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是小孩子呀?”
“……是不一样了。”刘辩神色间有明显的怅惘。
见他这样,她也心ruan了,掀开被子让他也侧着shen躺下。
刘辩依言钻进来,搂住她酸ruan的腰。两人裹着薄被趴在被窝里,有些汗温的shen躯被绸被贴着,微微发凉。
两人之间没有一丝阻隔,被子里都是自己和对方的气息。刘辩十分眷恋这样的感觉,大掌在她背上摩挲着,感受那温热的细腻chu2感:“这样裹着被子趴在一起,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啊。”
小时候可不会这个样子抱在一起。广陵王dao:“小时候和被子有关的事,我有一件印象很深的……有几个新来隐鸢阁和我们同龄的孩子,总是缠着我一起玩。”
刘辩手上动作一顿,语气生ying起来,很不想在两人的被窝里说起别人:“哦,那几个讨厌鬼啊。”
“你哭着闹着不许我和他们一起玩,几个guan事的大人随便哄了哄你,结果……你趁他们出门,去了他们的住chu1,在他们床上拿泥巴写了好多个‘贼’字。”
夺人妻子的贼,呸!
刘辩依旧不承认:“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广陵王又提醒了一句:“史君发了火。我唯一一次见史君生气就是那次。”
“哼……”好吧,他也就见史君发过那一次火。
广陵王在他xiong膛上画圈圈,“他让你去给他们dao歉,替人家把干净被子送过去。结果……”
“结果,我一把火把那些新被子烧了个干净。”刘辩抓住她的手,送到chun边轻吻,“没有人,能跟我争你。”
她眨眨眼:“这可不一定。”
刘辩深xi口气,咬牙切齿:“那我去杀了他们。”
他正在心里的死亡名单上一一列名字,忽听她惊呼:“有老鼠!”
“哪儿?!!”刘辩差点直接弹起来,看见她的表情后气得不轻,“……你骗我!”
“哈哈哈……别挠我!”
打断话题也没用,刘辩愤愤指控:“我可是听说过某些人的。厚脸pi装nen、装无辜扮可怜、撒jiao发嗲两副面孔,你照单全收!”
他让她zuo自己的君主,可不是让她在家里设一个内廷的!
刘辩还是气,按着他的手往自己心口戳:“你以为我真是出家了,什么都不知dao了?你拿刀往我心口戳一刀,用我的血写血书,寄绝交信给他们。”
广陵王蜷起手指,怕指甲刺痛了他:“真戳呀?那……我去取刀?”
刘辩的眼神恨恨的,有泪光gun动,“你当年也没答应我,现在也没答应我……当年我也就算了,毕竟你觉得后位没有王位香;可现在我不甘心!明明我们青梅竹ma……”
明明,是他最先来的。
“你不要那些‘其他人’,我也不要其他人,好不好?”
“唔……”
刘辩摇她的手:“好不好?不然我会死的!”
他并没有危言耸听。
刘辩是真的相信,自己ma上就要死了。
那年他从gong里逃出来,想回隐鸢阁找她,路上却被张修看中shen上的龙气,昏昏沉沉间就被带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里有着无边无际的雪白蒹葭,lou水沾shi他的衣袖,每一步都会变得更加沉重。
远远的,他看见了一条河,河对面是她在冲他招手。
刘辩大喜过望,忙要冲过去,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他回tou去看,shen边的雪白蒹葭在刹那化作无数血红的彼岸花,无边无际的铺陈开去。
这里是火照之路,那条河是忘川,拦住他的这个人,是左慈……
刘辩张了张口,却说出桃源村中的人们称呼他的另一个名字:“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