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多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遥远的海浪声里,他看清了三眼神的样子。
刘辩拥着她,而入。
取而代之补全他的是三眼神的力量,和张修一样死而复生成了它衍生出的怪物。
这两朵花打散了,他们就去胡乱抓附近散落的牡丹花,拧断花继续玩,满手都是红色花汁。
他拉上了被子。四周一片昏暗,他们被埋在被窝下,呼闷闷的。
在激烈的动作下,意识越发模糊……
“你不要找他们!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我乖乖待在家里……你也不要走,我们就每天这样……”
蒹葭苍苍,白为霜,那是刘辩学到的第一首诗。所谓伊人……从明白伊人是什么意思起,刘辩就从来没有想过别人。
汉家龙气是个好东西,三眼神毫不犹豫的吃掉了刘辩。即便他中途被左慈救了出来,缺失的灵魂也回不来了。
最后只知在彼此的上探寻和索取,却没有人还想拉开
刘辩不想她的脸被遮挡,“为什么……要拿发蒙着眼睛呢?啊……”
最后的两朵牡丹打得七零八落,他将花的残骸吃进嘴里生嚼下咽。伴随深吻,艳红花汁从嘴角落……
“嗯……”
他呢,现在的他,已经出包的怪物刘辩,还能活多久?
他撩开她故意遮在眼前的黑发,她不允。两人拉扯间,刘辩子后撤,相连便是一个都不曾防备的用力深入,两人异口同声发出低呼,连颤抖的尾音都是一样的。
两打闹摩的躯之间密不透风,如火石燃前的灼热,而眸光是火星。
他眼中的爱意太炽热太沉重,广陵王在昏沉中瞥见,拉过他一缕蜷曲的发盖在自己脸上。
一下又一下,火星几起几灭,沸了发间的水,不知是汗、果汁还是花汁。
如果他很快就要死去,刘辩没有别的重要的事,只想在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和她在一起。
广陵王捂住自己的脸:“就让你不要看呀……”
广陵王苦笑,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侧伏在刘辩上,玩他的蜷曲的乌发:“还有吗?一起老死在家里,先得解决吃饭的问题吧。”
“别拿开……啊……”
四目交汇,不知是谁又先躲开了眼神,发出有些青涩的、不好意思的笑声。
左慈曾跟他直言,在他仙人的视角里,一分的刘辩被忘川水拖拽着坠入花泥,化作一团枯骨。有新的彼岸花从骨的眼眶中长出,花型如对天张开的手,声声唤她的名字。
徐福入蓬莱寻仙丹时,被它的手撕碎了海船,全吞吃下肚。仙丹也入了它的口,从此有了三眼神……
教众准备的全被压碎了,但她想要,刘辩下意识就要摸自己的眼眶……为了不吓到她,他生生僵着手臂忍住了,“……只有这个了。”
冷月色被火星焚得发,烈烈落进眼底。
“你知我怎么烧掉他们的被子的吗?拿两块打火的燧石,狠狠地、狠狠地……压在一起。像现在的我们,这样摩着彼此,好像要把对方压碎一样。”
章鱼在交后,会因为控制族群数量的本能而自此绝食,直到死去。
不会有多久的。
“不穿衣服就出不去了。我们都不出去,一起老死在家里……”
直到他断气。
所以在幻想丛生的黄泉,他看见了她。
最私隐坦诚相贴,镶嵌,结合,近无可近。
刘辩:“那我们都不看。”
那是蓬莱海岛附近的一只大章鱼,从未交,也就从未因繁衍本能而绝食死去,一直长,一直长,活了不知有多少年。
广陵王歪:“什么都不穿,挤在被窝里?”
他的嘴里咬住一朵大开的牡丹,用花朵拼命蹭她的脸;她笑着别过脸,也咬住一朵花,互相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