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第一张旅游名片是栈桥。
440米观海长桥向天水一色延伸,无数只海鸥二十三小时在touding近距离盘旋长鸣,余下一小时是我傻bi1一样举着馒tou锻炼肱二tou肌的时间。
“不是我说,你们青岛的海鸥跟我有仇吧?”
老周倚着掉漆的护栏看我犯蠢,军绿时装夹克里草率地套了一件材质立ting的白衬衫,随意同色的格子围巾,如果没有那张脸,绝对是灾难穿搭。
海风chui着刘海遮挡视线,他恶劣地说,“可能是你作恶多端。”
我捶一下他的手臂,他假装吃痛又忍不住笑,“卧槽你谋杀啊。”
“以后谁说你是nuan男我第一个反对。”
反对的人满眼无辜地盯着问,“我不nuan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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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nuan呢?他撬开ti育qi材室的铁门,把我从校园暴力和敲诈勒索里救出来。
查询录取结果发现我们大学同城,当时我还沾沾自喜,悄悄关注了他学校的表白墙。
他在军训期间荣登表白墙,大一光棍节晒了和女朋友的合影,关注教师公寓出租。
那段恋情在元旦前化为泡影,小半年没相约沃斯卡亚工业区的我鼓起勇气去问他需不需要一醉方休,他给我发照片说正在奥斯卡跨年。
一个在现充和二次元之间游刃有余的男人。
我在心里打上渣男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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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饶有趣味地弯了两分腰,呼xi也贴得更近,“问你呢,我不nuan吗?”
我玩笑dao,“nuan。比我在中路推了三个塔看见四个队友发起投降时的心都nuan。”
被爱是有恃无恐。
他笑了一声把海鸥的午餐扔进垃圾桶,气息洒在我耳边,“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闭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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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始于大一下学期的初夏,确定关系到同居不超过三天,可见有同学基础再发展为情侣确实比认识新人进展飞速,脱单的tou七都没过我们俩已经被各自好友打上“大学臭情侣”标签。
后来我在斯坦福的第一个圣诞节收到大一舍长的问候电话,聊了几句说到shen边同学结婚,我说难dao在为我和他遗憾,她才坦白两张海王脸看着就活在当下。
上学你侬我侬,毕业劳燕飞分,占尽了亲密关系的便利和美好却无需负责,大学恋爱是所有恋爱类型中最理xing、清醒、克制的。
换言之我也被打着渣女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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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ting顺利的。”
老周一点都不避讳这场分离,轻描淡写地仿佛他才是那个出国留学的人。反倒是我,从zuo决定到申请公寓,每次提及都谨小慎微。
“行李收拾好了?”
“不是你陪我收拾的吗。二十岁就失忆啦?”
没话找话的老周哑然,发觉自己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平淡,不过是习惯了在她面前装帅才能故作冷静地完成这趟分手旅行。
“关心你一下就这样,伤心了。”
“好吧,我dao歉。”我踮脚在他chun上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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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二搬到青岛,开学在车上睡着了被同款校服的他叫醒。从我迷迷糊糊站不稳却被他抓着手腕下车开始,我和青岛之间建立了名为老周的第一gen线。
当他问我出国前最后一次旅行想去哪里,我第一反应是他的家乡。
“我想回青岛。”
他屏幕显示全国机票,愣了片刻去抱我的腰,我埋在他xiong前听了很久的心tiao声。
“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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