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水的间隙用胶州口音和观众聊了几句,旋律再次响起,转了个在舞台上奔跑,从左到右的人浪把音乐节推向高。
在青岛庆功,友人对他的酒量有了全新认识。“他就喝了两杯,需要醒酒汤?”
起落架下降,机场景色和六年前全然不同,心里正感慨沧海桑田时过境迁的悲凉来得如此之快,听见旁边的乘客交谈。
“求你,求哥哥饶我这一回。”
“亭早关了。”对方想到国际线有不少离乡多年的游子,语气放缓和安,“不过听说改成音乐节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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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异地恋的问题上出现交往后的最大分歧,他说他可以飞美国看我,我说你tm一个游戏实况能录两月,是打算在波音747上牵网线吗。
我拿着临时收的高价票,扫了个二维码获取当天表演顺序。
「月光下,一切都显得苍白。任何东西都好像没有价值没有意义没有方向,影子都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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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不喜欢的村上春树在此刻成了我,老高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却在某些情况下超乎常人的执着。
半职业游戏选手反应超人,迈了几步长把逃跑的我捉回来,作势往海里扔。浪再次上岸,我小声惊呼,抱着他不肯撒手。
“没了。”我抬。
空气和口腔迷漫着咸的水分子,男低音缓缓响起,“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胶东机场建得真好啊。”
热门一位确实是我熟悉的那个,我愣了半晌,凭心而论歌还不错,可惜前任滤镜要扣分。
阔别整整六年,起先我没有时间,后来遇到肆全球的感病毒,更没了跨洋奔波的必要。
海,永远看不尽。
场地宽阔,观众举着荧光棒挥舞,连夕阳都是角。
我睡懵了的脑子这才留意屏幕上的“胶东机场欢迎您”,回家的我像陌生的异乡人,“那…亭机场呢?”
“你问我们,端午节到底是发安康还是发快乐。”“草。”
“还行吧,不是我喜欢的风格。”
朋友面色古怪,喊好几次跟聋了一样,“你知你昨晚喝了酒之后说啥吗?”
海风再次灌进两人之间,我悄悄从臂弯里抽手把他推向没过脚腕的浪,脚被秋日海水打,洇成和天空一样的切尔西蓝。
“哦,谢谢。”音乐节……我想起留学圈子的人给我安利小破站,听到名字我以为是游戏区,结果她打开了音乐区。
当对接人了解到我的母校,贴心地问我是否需要把机票目的地定在青岛,公司并不着急这几天就开始压榨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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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说他有对象从不反驳,被说没对象倒是
候机室里,他心猿意地摁灭屏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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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第二天痛裂,右手莫名其妙攥了一夜手机,试图回忆昨天酒后的所作所为。
“呃,扔回酒店睡一觉吧?”
不会是喝多了把那点丢人现眼的情史都秃噜了吧,妈的八字没一撇先被兄弟们嘲笑一通,果然喝酒害人。“……我说啥了?”
“求我。”教父的威压。
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的位置离舞台太近了,顾不得社交恐惧症,我匆匆借了棒球帽不想被他看到,幸好舞台上的人也只是短暂停留。
“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很好,什么都没干。草,什么都没干。
尖叫、热浪,几乎淹没了夜晚。
我看到显微镜单酶游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