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很大,“兄弟看上去那么寡吗”,“盼我点好啊行不行”,时间一久就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他谈了,但是不想被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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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众席停留错过歌词的表演片段被搬上网络。
“笑死,歌写多了记不住词儿是吧。”
“该不是看见整活乱飞的吉祥物吧,哥快哭了。”
“哈哈哈哈哈哈是有多鬼畜的吉祥物。”
这六年我很少刷手机,他越走越高,大数据算法又很会猜我喜欢,思念在卡点剪辑里震耳聋,索卸载那些APP掩耳盗铃。
因为我不曾看到那条短视频,自顾把音乐节翻了篇儿,在研发实验室发出第一条朋友圈,“凌晨四点的上海。”这六年我们默契践行「好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原则。结果这次点赞列表出现一个陌生像,我点进去看了半天。
巧的是,对方也是正在输入。
彼此输入到上海快要日出了,对话框里还是一条消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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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啊,今年高考题又新鲜出炉了啊,我们照旧来一下。”
连蒙两题都错了,偏偏又非酋地抽到压轴生物题。他几乎没挣扎就举手,声音比自信给出错误答案时还洪亮,“我要场外求助!”
好兄弟懵了,有其他能高考题的朋友?有这种好资源不用,把好兄弟弄过来受苦受难?
“嘟……嘟……嘟……”
等接通的时间格外漫长,据不完全统计了两次嘴瞥了四次镜。
“喂?”
接通的这一刻,他肩膀微微松懈,其他人绷紧了,卧槽,女的?!
“方、方便吗,现在?”
电话另一轻轻淡淡的,“还行。”
“我有生物题想、想请教你啊……”没想到高中毕业八年了还会出现这种对话,他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扯过那张题卡,开始叽里呱啦地念题目。
对面静了一会儿,在某个换气的顿号突然开口,声音颇为疲惫,“师父,别念了。”
这句神来之笔逗得拍摄间一众热闹,他卡了壳,心有点慌张。
“听你说话太困了,拍照发我吧。”
那心慌变成落寞和失望,只是听到声音就会疲倦吗,“爱过”的前任感还是出现了。
“……好。”
不消几秒,对方把答案发过来。
受苦受难的好兄弟瞥见答题人没有合,主动接了裁判的程,“哇太好了,那我们现在总分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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