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悲观。”女截气神通说，“结局不都是坏的。”

        “喔，你可太记仇了。”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绝不会食言。”

        “嗯。”

        他嘴微张，眼神恍惚，不过三秒，他恢复成平时的陈元白，只是眼中多了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

        “是啊，我也没想到每次轮回都要听你在这鬼哭狼嚎。”陈元白甚至懒得分给他一个眼神。

        他略微停顿，才说出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万。”

        “不过你现在看起来不错，元白。”

        这次出声的是涂面的高大女人，是另一个运土神通。

        “不，难得和老朋友相聚一堂。”陈元白环视一圈神通殿的神通王们，他们已然不是雕像，而是半透明的魂魄，“而且这是他们的私事，我不能插手。”

        通天的高塔，神通们以气水土火的排列一直向大殿的中心靠近，陈元白漫步在其中，内心默念一个个久远的名字，最后停在末尾的雕像前，　转过正对它：“好久不见。”

        高塔之上没有人再回应，陈元白也迈开脚步，踏出神通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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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昂……”

        “是啊。”卡塔拉附和，“他们真是活泼。”

        在即将越过大门，陈元白蓦地停下脚步，转过再次看向高塔的虚无：“不过你放心吧，世间的硝烟未平息，我的轮回不会终止。”

        卡塔拉白了他一眼，随即转继续观察雕像。

        “真受不了他们。”看着两人与狐猴一起消失在拐角，陈元白摇了摇。

        这话让卡塔拉倒一口冷气，果断放开他的手臂，急急忙忙去寻找不知去向的安昂。

        他停顿了一下，仰起注视它，许久，他轻声说：“老朋友。”

        话罢，他仰起看向高塔端的黑暗，面色不善：“再者，真正需要歉的是最上面的那个家伙。”

        “神通轮回没有结束，我怎会迎来结局啊。”

        对此，陈元白是这么回答的，一众神通王也陷入了沉默。

        “你不去看看吗？”

        微弱的光亮在雕像眼睛内转一圈，随即发出刺目的蓝白光，很快前面的神通眼睛也依次亮起，照亮了黑暗的空间。

        “我们在路途中不总是快乐的吗？”陈元白反问对方。

        “发生了什么？”

        “没必要歉，罗库。”陈元白说，“至少在我要死去的时候，轮回会救我一命。”

        “上来聊聊吗？”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忽的从中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有时候你真的固执得不像一个截水神通！”振火神通前方的运土神通大叫一声，“想不到我死后还要忍受你这个烂脾气！”

        陈元白猛然回过去，神通殿的大门依旧敞开，神通王们的魂魄不见了踪影，那里只有雕像，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梦境。

        “我不想看到你。”陈元白几乎是立刻回答，边说着还一边往外走，“现在，我还没有消气。”

        “刚从烈火军的战船里逃出来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

了过去，但是狐猴更快，它在受惊后迅速调转了方向，往门外奔去。

        “路途愉快，元白。”

        闻言，陈元白看向她，扬了扬眉：“你也是，卡塔拉。”

        卡塔拉飞奔过来拉住他的手臂，发现他仍站定不动，不由提高了音量：“你怎么了，元白？”

        面对她的疑问，对方并没有把视线分享给她，始终注视着振火神通的雕像，自言自语似的说：“这下，每个国家都知神通王回来了。”

        “你说得太对了！”

        “对不起，元白。”末端的振火神通闭起眼，他是安昂的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