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回到家里,客厅里并无人影,气氛也比往常更为压抑。家庭合照被无情地扔在地上,玻璃相框四分五裂。他瞬间就明白了一切,拿出手机拨通了许沁的电话,得到的回应却是一串忙音。他苦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盯着那面蝴蝶墙。墙上还留有六颗钉子的空余,他从前都借口说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标本,可他再清楚不过,最合适的标本就站在蝴蝶墙的面前。他恍然间觉得背上被安置了重物,重量在一点一点加强,迫使他不得不弯下腰。
我要变成蝴蝶了吗?大概会是一只夜行的sai浦路斯闪蝶吧。他胡思乱想着,语气更像自嘲。
孟宴臣躺在浴缸里,一点一点hua下去,任由温水淹没他的口鼻,直到窒息的爪牙紧紧地攥住他的大脑,他才猛然坐起,贪婪地呼xi着chaoshi的空气。他才刚睁开眼,发梢的水滴便顺着额tou,眉骨,眼睑,最后liu进眼睛里,刺痛得他不得不再次闭上眼,但片刻后又忍着紧绷感拼命睁开。他将食指和中指伸进嘴里,往houtou捣去,指间沾满唾ye的黏腻感让轻度洁癖的孟宴臣有些难捱,深入口腔的异物感更让他有几分干呕的前兆。他的左手已然暴起了几gen青jin,死死地掰着浴缸边沿。
“叩”,“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孟宴臣产生了一瞬间的慌神,手指不由自主地往口腔更深chu1刺入,生理xing的反胃刹那间攫取了他的理智,他吐出手指,低着tou干呕起来。
“叩”,“叩”,“叩”。
敲门声还在继续,不紧不慢,不疾不徐。
孟宴臣强压下干呕的感觉,扯过手边的浴巾,仔细地ca了cashen子,然后裹上浴袍,确认了镜子里的自己还算整洁,才离开浴室。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绀青色的面ju。面ju是蝴蝶形状的――是他最熟悉的sai浦路斯闪蝶――弯曲的弧度恰到好chu1,很服帖地包裹住了面前男人的额tou与两颊,好像这蝴蝶面ju本就与此人是一ti的。
门关得好好的,孟宴臣不知dao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孟宴臣谨慎地发问。
“我是你yu望的集合,我即是你。”他的声音和孟宴臣一模一样。男人勾起嘴角笑了笑――这种阴狠的笑容是从来不会出现在孟宴臣的脸上的――至少是当下的孟宴臣――看得孟宴臣背后有些发寒。
“荒唐。”孟宴臣刚要送客,结束这一场闹剧。男人却抢先一步禁锢住他的双手,以拥抱的姿态将孟宴臣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孟宴臣想用肩撞开怀抱着自己的男人,没曾想却被抱得更紧。
“咔哒”,“吱”……shen后是机械制物开启的声音,孟宴臣很少在自己的房间里听见这种声音。
趁着孟宴臣分神的一瞬,一个球状物便堵住了他的chun。男人一只手按住他的双臂,另一只手钳住了他的后脑勺,衔着口球,不容拒绝地虔诚地献礼。“放开……”随着脑后系带的收紧,他被迫吞下了音节,男人的鼻息在分寸之间,呼xi在此刻变得紊乱,室温陡然上升,他像被半打捞起的鱼,明明还chu2及着赖以生存的水,窒息感却不断涌来。“唔……唔……”他如困兽一般挣扎着,快速地消耗着所剩无几的氧气,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脱力感席卷了四肢百骸,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hua。
孟宴臣的意识有些混沌,口球的存在让他分外不适。他很能够想象自己微拧着眉呼xi的表情和不受控制从嘴角垂落的银丝。这桩桩件件都令他羞耻得无地自容。
他已经没有能力发问了。
男人rou了rou他chaoshi的tou发以示安抚:“我和它,都是回应你的渴求而来,所以,放松。”
男人仔细端详着孟宴臣,像是在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