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报纸上刊登的有关这件事的报里最耸人听闻的一段相符。
那篇报简短地描述了当时那家人没日没夜开宴席请了各路大师和亲戚驱散晦气,那天宴席一直开着,甚至请了邻居吃了东西,直到半夜都还萦绕着奇怪的欢声笑语。
邻居被吵得睡不着报了警,警察来到这里一看,发现所有人围坐在餐厅里正坐着,尸看上去至少死了一周,食物的腐烂味和尸臭混杂在一起导致窗外的植物都奄奄一息,死者死相一致,都是窒息而死面青黑,脖颈被不正常地人为地扭成后脑勺在前,脸在后的模样。
对于这次事件警方并没有给出任何解释,甚至封锁了关于这件骇人听闻的悬案的所有消息,你在还念初中的时候,刚一放学就看到这则报,记到现在,那则新闻在吵闹的蝉鸣里循环播放,仿佛传达着什么奇异的讯息,通红的字样在时不时变成雪花的屏幕最下方好像永无止尽地,旋转着,烙印进那个黄昏。
你在这次委托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卷进这件事,甚至在你的潜意识里,那怕你已经变成了一只脚站在阴阳间的人也下意识忽略这个事情……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刻意隐瞒它。
你摇摇,走进祠堂,这里干净得诡异,毯上陈列了一个经年的香炉,炉内早已燃尽,里面只剩满盆的灰,祠堂中央古怪地挂了一面灰蒙蒙的黄铜镜子,说句实话你接了这么多的委托,从来不见有人在这里挂镜子的。
横梁上则插了一把刀,系着一块红色蜿蜒的布料,犹如一块抹不去的血迹,花瓶里甚至插了一束橙红色的凌霄花,难有人最近来过吗?
你上事先准备好的一次手套,让自己刻意忽视后让人神经紧绷的寒风和若有似无的噪音,探下伸手在香灰里翻找。
你忽地感到指尖微妙地刺痛,碰到什么过凉的事物,你将那层灰抚开,出一层光泽温的青色玉石,就是那布着一圈尖刺犹如刑的戒指,你悄悄松了一口气,心想既然解决了戒指,这次事情就不要探究到底怎么回事了,好奇心害死你们这种必须在黑夜里行走的猫,后却忽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空灵的响声。
你警惕地回,发现后什么都没有,脚腕上的红线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断开,只有一个破旧的门在摇摇晃晃看上去即将烂出一个豁口,玄关口即使是白天也漆黑一片,犹如一个张大的黑,大概是因为没有窗。
你有些紧张地思索这次委托有什么遗漏,这里没有穿堂风,所以刚才的响动一定是人造成的,按理说这里除了有阴阳眼的人都不可能进来,这份委托虽然听起来可怖但也没什么稀奇的,不太可能有同行来抢生意,那也就意味着有极大可能这里有一个目的不明的第三者……而且知这个传说,可以通过这个传说找到这个早已被隐匿的凶宅。
第三者……第三者……你努力回忆那人的故事里有没有这样的人存在,最后脑海里忽地闯进那首歌谣的最后一句。
“乌鸦坠井里,妈妈在前面,请别回看。”
完全听不懂,像一首随便什么人写的在坊间口耳相传的儿歌,止了小儿夜啼又从稚童糊的嘴里脱口而出,犹如某种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诅咒,莫名其妙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应该没事了……你在确认自己的铃铛确实老实待在你沾了点尘土的衣袖里没响后,才用指腹摩挲着剑柄的花纹,心有余悸地拿起那半枚戒指,肮脏的半透明手套随意丢弃到地上,从香灰里出来的戒指隐隐闪着青色的光,有着诱惑他人的力量,你只看了一眼就将它收好,不经意间抬起,看见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