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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书网 > 【三国同人/cao丕】孤鹃 > 六

披一件单衣下了床,赤足在地上走,找散乱在一起的衣衫。他弯腰从自已中衣夹层里拿出半块木梳,曹手撑着榻看,看儿子把木梳递向他。

        “父亲。”

        曹接了,端详着。木梳只有上半截,底端有块榫槽。用的是乌木,刻着云纹,纹路不算顺畅。但磨得光,用了心。

        “你的?”

        曹丕红着脸说是。曹说另外半截呢,曹丕脸更红,却迅速地拿出下半截木梳。这一把工更不如,刻的是海纹,上端是凹槽。曹把两半木梳接到一起,严丝合,构成一把完整的木梳。

        “了多久?”

        “回父亲,二十二天。”

        曹漫不经心地抛着木梳,:“我竟不知,你还有木匠的天赋。小小一块梳子,还弄成榫卯结构,现在拆也拆不开了,下半截还糙。”

        “怎么,你那半截就不求好了?”曹抛着木梳,梳子下落时被他稳稳握在手里。

        曹丕原本还有些忐忑,看父亲这样顿时放心。他爬上床贴在曹旁,说:“没有不求好,可是儿臣白日有功课呢,自然要先紧着父亲。重阳日子又不等人,儿臣只好仓促完工自己的。”声音轻,语气卖乖。

        曹敲了敲他额,似笑非笑,“这么说,是怪功课太多?”

        曹丕也摸不准父亲到底喜不喜欢他这个礼物,谨慎答:“儿臣不敢。但儿臣……是真心的。”他不信父亲不知木梳成榫卯结构是个什么意思。

        榫卯、接上去就再难分开。

        了那么些回,父亲就算想推开也不成了。

        “父亲……您要么?”他问。

        曹摩挲着木梳温的木,半晌笑了笑。

        “你要是放在各人送的礼里一起呈上来,我就不要了。”

        隐秘私情摆在公事明面上,是不知好坏的胡闹。是昏了

        “这时候给么,”曹收了木梳,“要吧。”

        他把木梳扔给曹丕,“把下半截磨一磨,磨好了,放在镜前用。”

        曹丕将木梳放在案上,转扑回床。曹被他震了一下,有点无语。

        “是!父亲。”他抱上曹手臂,眼睛亮亮的,“那之前的梳子就不用了吧?儿臣一定快快地磨好,以后为父亲束发!”

        ……几时要你束发了。曹额角,“随你。别耽误功课。”

        “当然!”

        曹丕心里快乐得想唱歌,他的梳子诶!以后就光明正大地放在铜镜旁边,谁也想不到来源,但的的确确是证明——他与父亲的情意。虽然说是一厢情愿为始,可父亲的接纳何尝不是纵容?现在连半推也没有了,直接进入半就。

        他不期望父亲收到礼物能有多欢喜,小儿女之间的青涩热烈与他们没半分关联——不,和他还是有点联系的,他送出礼物就已开心,非要说的话……只想向父亲讨个吻。

        “父亲……”曹丕扒着曹的衣袖,“儿臣想要……”

        曹目光转向案上的木梳,虽然云纹的雕刻纹路不算畅,但能看出认真。曹丕全无经验,白日上课,只有晚上挑灯夜雕。取材、刮削、刻形、雕纹、打磨……

        一笔一划,心意都珍重。

        他问,“你想要什么?”

        曹丕蹭到父亲怀里,声音闷闷:“要……亲。”

        曹就知曹丕这个样。他微微扯了扯曹丕的发,曹丕从怀里仰。他摸上儿子的侧脸,食指指腹着耳垂后温热的肌肤。缓慢地,一下一下。

        “过来。”

        曹丕凑近了,曹的手顺势扣向人后颈,两人交换了一个漉漉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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