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所知。”
叶开的笑变得有些冷酷,他的语气还是淡然的:“据我所知,他们中有三人都来到这个地方。”
傅红雪:“你究竟是要在这里等他们来取你的脑袋,还是去找卓玉贞?”
叶开的笑容又忽然古怪起来,仿佛傅红雪说了一件令他胆寒的坏事。过了片刻,他轻声:“我现在才意识到本不该带你来孔雀山庄。”
傅红雪冷笑:“难我不会自己走?”
叶开得神情凝重起来:“我劝你最好还是在此地等着。”
不用叶开说,傅红雪也听到了响动。
叶开沉重地吐了口气,好像极不情愿见到此情此景。
有一个人落在他面前,他坠地的姿势很轻巧,如同飞鹤展翅又停在水边。他没有兜帽,发也扎得很紧,垂在脑后。于是每个人都能真切看到他的脸孔。
叶开正一眼不错地瞧着他,方才不见的笑容又回到边:“我们已多年未见了。”
那个人也对他点了点:“长安城一别,有五年光景。”
叶开却不再看他,转而看着旁的傅红雪,但话依然对着韩贞:“你好像带了朋友来,为什么不请他和我们见面?”
韩贞并不是一个擅长掩饰的人,任是谁都可以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他的口气有些僵,吐字也有些磕绊:“我是来见你的,没有必要带别人。”
叶开:“他是我的故友,难我连见一面都不值得?”
韩贞勉强:“你既然你猜到了,也明白他不喜欢热闹场面。”
叶开笑:“这里加上我们只有三个人,如果非要说地上躺着的那个,才四个人。”
傅红雪也在看叶开,却不是看他的脸,而是看他苍白但透出红色的手腕。那并非正常的肤色,傅红雪的眼睛分明辨认出那一块肤开始变得胀,连血丝都要浮出表。
他当然知无法再拖延下去,找不到卓玉贞,叶开的手一定会废掉。
手,对于一名武者,比任何黄金珠宝、荣华富贵都来得更珍贵。
事已至此,傅红雪和叶开都知晓魔教的圈套。
并不是他们未曾预料,只是龙潭虎不得不闯。试图找到卓玉贞,自然不免与魔教的人针锋相对。
不过是他们失算魔教的人来得太快。
也只有魔教的人,会在孔雀山庄守株待兔。
傅红雪:“你是不是早就知他们会来。”
叶开苦笑:“长痛不如短痛,不怎样,总比我等上十天半个月强上百倍。也许那时候的我,也像地上的这尸!”
这话在傅红雪听来很刺耳,心里也极不舒服,事实上他并不喜欢听到别人说死。他杀死的人很多,因为他而死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有机会,他绝不想和这个字沾上边。
韩贞和善地笑了笑:“五年不见,你好像和当年没有分别。”
叶开淡淡地:“我也很清楚记得是你替我找的酒。”
韩贞:“你现在的境比当时好不了多少。”
叶开无奈地:“我只是想不到,五年而已,物是人非,你已经是魔教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