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失去了记忆,他被人下了药?还是生了病?
叶开的本是百毒不侵的,又有谁能害得了他?
傅红雪望着远山斜出的苍松,明月正安宁地挂在上方。
这样的月,他并不是没有见过。但往昔相伴的人,都已经走散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久,叶开从里屋出来。傅红雪抱着刀站在风口,他黑色的衣袍随风飘动。
叶开缓步走到他旁:“阁下是有心事?”
傅红雪瞥了他一眼,很快便收回:“难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
叶开笑:“你是嫌我与你说话太生分?”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我在观六年,不愿多过问江湖之事,也没有故友来寻我,你是第一个。”
傅红雪:“为什么?”
他的意思是为何壮年就东山高卧。
叶开:“江湖是留给年轻人的,有志向的年轻人。”
傅红雪:“你已没有生趣?”
叶开摇:“大好河山,谁不是志在四方?还有更多的少年角峥嵘。我既不为千载雄名,也不为报仇雪恨,现在只是寻一方清净罢了。”
傅红雪好像有些不甘心地问:“你真的愿意在这里安度余生?”
叶开似乎被他问住了,片刻后才犹豫地:“我不知,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我又该去什么地方?”
傅红雪试探地:“莫非边城不是你的家乡?即使边城并非好去,那么神山呢?”
叶开惊讶:“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神山?”
傅红雪的声音染上了明显的苦涩:“看来你确实什么都不记得!”
他的呼急促起来,人也剧烈地抖动。叶开下意识地扶住他,却被挥开了手。
叶开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又望着傅红雪弓起的背影。
忽然之间,他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一切都转瞬即逝。
叶开回到房间时,傅红雪已平躺在草席上。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等到叶开也坐上床,他都没有动一下。
叶开灭了床的蜡烛,在黑暗中静坐了一会儿,悄声:“你睡了吗?”
傅红雪没有回应他,可吐息听起来很规律。
叶开又叫了他一声:“我知你没睡,我想……这张床虽然小了点,但是两个人挤一挤还是可以睡下的,你不如和我睡一起?”
傅红雪冷冷地:“不必了,我睡地上就行。”
叶开拗不过他,便径自躺下了。
他心疑窦丛生,度过风平浪静的六轮春秋,竟有人声称是自己的故人寻来此,却不直言究竟为了何事。
他当然看得出傅红雪不是恶人,相反仅仅是情冷淡、不善言辞的用刀高手。
更奇怪的是,像傅红雪这样横空出世的高人实在少之又少。能叫公子羽丢盔弃甲的绝非无名小辈,可为什么近年才听说他的名字?
叶开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傅红雪,他闭眼安睡的样子倒是比平时看起来亲切。
“你在看什么?”
地上的人倏然开口。
叶开不禁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你是不是知什么?能告诉我吗?”
傅红雪:“你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