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长:“他服了还情丹。”
傅红雪皱着眉:“这是魔教的毒药。”
老长又摇,:“错了,这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毒药,本是魔教养的蛊,只是过去多年,它的威力不比从前。叶开服下的还情丹令他失去了分记忆,却没有伤害他的,对内力也毫无影响。”
傅红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长:“贫看过他的脉象。”
傅红雪:“既然你看得出,为何叶开看不出?”
老长幽幽地:“因为服下还情丹的人,是绝无法探查出脉象异常的。”
傅红雪幡然醒悟般:“你和他说过?”
老长:“没有。”
傅红雪:“为什么不说?”
老长:“因为时机未到。”
傅红雪一眼不错地盯着他:“望您指点迷津。”
老长缓缓地抚着胡须,目光似已飘然远去:“没有等来对的人,即使他知晓真相,也无济于事。”
傅红雪沉半晌,:“此药何解?”
老长出微笑,:“这不是更应该问你?”
傅红雪有些讽刺地:“我只是在神山长大,却不是魔教的人。书上说还情丹的解法,需以毒攻毒,取至毒的七味草药,就着鸠酒服下。”
老长不禁叹:“你说的不错,但此解法对叶开无用。”
傅红雪:“是谁给他下的药?”
老长:“用情至深之人,抑或是怨毒入骨之人。”
还情丹,使人忘记心中挚爱,也使人忘记一生宿敌。
爱恨皆成空,故名为还情丹。
傅红雪喃喃:“叶开师承李寻欢,学到的是仁爱与宽容。固然有恨他之人,但能拿到还情丹的人却不多!”
老长告诫:“重要的并非下药之人。”
傅红雪:“是什么?”
老长沉声:“他忘了你,是因为二者中的哪一个?”
仿佛一惊雷凌空劈下,傅红雪平静的神色已有了扭曲。
他定定地看着老长,却不发一言。
老长仍在慢条斯理地饮茶,好像方才说出的话与他全无关系。
屋外的天色竟然渐渐暗了,已有了风雨来的征兆。
傅红雪突地站起,他的刀柄不慎磕在桌上,发出响声。
老长没有抬。
傅红雪开口:“我不能等。”
老长:“当然不能!”
傅红雪又向他抱了抱拳:“他若是问起,就说我回了神山。”
老长呵了一声,:“贫不会说。”
傅红雪不禁怒:“为什么?”
老长:“你自己和他说!”
傅红雪的嘴抿成了紧张的一条线,他的眉锁得也很紧,好像在激烈地思考。
老长饮尽热的一杯茶,才从容不迫地抬,:“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你从前不敢说的,现在正是说出口的时候。”
傅红雪静默了一会儿,便转过向门口走去。
老长在他后:“你若是要走,就带他同行。”
傅红雪:“他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