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窗，双臂交叉前，盯着他笑了笑。

        叶开这才正眼瞧他，嘴边噙着柔和的笑。他将酒坛一递，对路小佳：“你终于舍得回边城了？是在长安不成生意，还是那里的姑娘不如边城的？”

        路小佳仰灌了一大口，酒水顺着脖子滴下来。他随意抹了抹：“叶开，一年不见，你说话还是老样子。”

        叶开接过酒坛，忍笑：“我猜你在长安栽了跟，莫非有人和你过不去？”

        路小佳不屑地哼：“只有我和别人过不去，哪有别人找我麻烦的理。长安的人太多，也太复杂，我不喜欢。”

        叶开与他相的时间并不长，却好像已非常了解他的为人和格。他们一年未见，居然对彼此的认知更进一步。路小佳招呼店小二拿来一盘花生，要求和从前一模一样，待店小二战战兢兢地下楼去，叶开忍俊不禁，：“我在想，如果这世上哪天没有了花生，你该怎样活下去。”

        路小佳紧盯着他，眯眼：“我怎么想终究是我的主意，你又怎么看？”

        叶开思索了一会儿，：“这世间，有些东西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有些东西却是可有可无。花生于我是后者，于你是前者。不我怎样想，你都不会赞同。”

        路小佳听后，缓缓点回：“不错，那你又看重什么呢？据我所知，似乎很少有东西能入你的眼。”

        叶开笑：“既然别人都猜不出什么在我心里最重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就没有弱点。”

        路小佳闻言一震，良久才：“所幸那只是花生罢了。”

        叶开忽然展颜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莫要往心里去。”

        路小佳语气凉凉地：“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花生无非就等同于别人的女人、金钱和权势？”

        叶开一愣，随即正色：“那当然不同，至于我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你应该听得很明白。”

        路小佳自然知他所指何意，他还打算问些话，最终仍是没问出口。

        店小二将路小佳要的花生端上来，放眼看过去，是饱满圆，外壳剥得干净，不留丁点碎末。路小佳拣起一颗，在烛光之下照了照，一旁的店小二额冒汗，不时拭。

        叶开见这情形，觉得十分好笑，对他：“你不要吓他，我看这花生个个好得很。”

        路小佳瞥了他一眼，冷声：“怎么，你怕我杀了他？”

        叶开淡淡地：“你杀不了他。”

        路小佳不禁感到诧异，奇：“为什么？”

        叶开：“因为我在。”

        路小佳似是咬牙切齿地瞪了他，然后挥手让店小二走开。他将指尖的花生往半空一抛，仰张嘴接住，一串动作好不潇洒连贯。叶开故意要去拿花生吃，手还未有动作，已经被路小佳盯住了。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就是看看。”

        “你要是想吃我的花生，除非杀了我。”

        “那我可太不划算了。”

        路小佳疑惑：“怎么讲？”

        叶开只是笑，不说话，忽然出手一抄，速度快得连路小佳都没反应过来，那颗绝不容许他人染指的花生已被叶开吞下肚。路小佳脸色铁青，怫然大怒：“叶开，我告诉你别招惹我！”

        叶开温温和和地：“我没有杀你，却吃到了你的花生，你刚才那句话不作数了。”

        路小佳面色更是难看，他实在没料到叶开真的会出手，而且力之和速度之快已全然在自己武功之上，就算他早有防备也未必能拦得下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