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伏阴一战尘埃落定后,雁回留在了辰星山接手师父的shen后事,没有如众人料想的同天曜修成正果。
知情者皆dao可惜,雁回却不置可否,一心扑在掌门事务和黑气净化上,如今的她更在乎的是肩上所负的重任,和曾经欠下却再难偿还的情义。
辰星山的日子素来忙碌且平静,直到有一日掌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从山外带回一个落难的影族男孩。
白晓生这一世仍是个孤儿,雁回寻到他转世之际他正因饥寒交迫奄奄一息,问他名字也答不上来,问他想去哪里也不肯说,只死死攥着她的衣角。雁回别无他法,只得带他回山悉心照料,待他长大再另作打算,也算回报白晓生曾以真shen舍命救她的恩情了。
不知是不是雁回仍唤他白晓生的缘故,沉默寡言的男童竟渐渐长得率真活泼起来,天天追在她shen后甜甜喊着姐姐,像只黏人的小狗赶都赶不走,倒是让雁回分外怀念起曾经真挚热烈的故友,都是如出一辙的狗pi膏药xing子。
她自问坦dang,却拦不住山中的闲言碎语在不知何时进了白晓生的耳朵,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挂着满脸泪珠问她:“你养我是为了取我的真shen当影袍,好和那个灵龙爷爷在一起吗?”
这可让雁回狠狠心揪了一番,当即红了眼眶,抱住白晓生发誓她和天曜早已恩怨两清,绝无半分伤害利用他的心思,并在他的哀声质问中再三许诺决不会轻易抛弃他。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小影妖方才还泪水涟涟委屈无比的脸勾起一抹得逞笑意。
随着白晓生年岁渐长,与修为共同增长的是他越来越肖似前世的脾xing,变得没大没小起来。原本称呼中的“姐姐”都被他刻意舍去,转而用或欢喜或温柔或撒jiao的语气直呼她的名字“雁回”,看她的眼神也越发热切。
到底是经历过情爱之人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雁回本想着是chu3鸟依赖母亲,长大便好了。
可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她又忍不住恍惚,在白晓生面前,她总能忘却眼前之事。就好像回到了他们初见时,她还是潇洒任xing的玄门子弟,他也只是风liu不羁的影妖。他的率xing足以让她抛下所有包袱zuo最本真快乐的她。
日久天长的相chu1下,他们反而比前世更加亲近。直到风言风语传起,雁回才猛然惊醒与他划清界限。谁料白晓生不退反进,屡屡向她示好,甚至zuo出潜入卧房爬床勾引这种胆大妄为的举动。
雁回当然是严词拒绝,但也不知怎么的拒绝着拒绝着,一时没守住dao心,同他gun到了一张床上去。
那一夜荒唐后,白晓生总觉不安心,雁回睡了他,却没给他名分,他不知dao自己的床技是否令她满意。若是雁回还未对他情gen深种就发现他一早恢复了前世记忆却瞒着她,会不会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抱着这样的念tou,他仗着雁回对他似有若无的愧疚又缠着她折腾了许多次。少年人的jing1力本就旺盛,雁回觉得纵yu伤shen,有段时间都是躲着他走的。她的逃避反让白晓生更加惶恐,天天就琢磨着闹点什么事出来xi引她的注意。
这天清晨雁回来到书房正预chu1理公务,刚拉开椅子坐下就觉踩到了什么,瞥一眼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去,案下的不是白晓生又是谁?
小影妖正乖巧地窝在阴影里,见她来了,抢在她驱赶前故作可怜开口:“雁回,你最近忙得都不来见我,我太想你了。”
雁回刚ying起的心chang又ruan了下来,想他刚成年不谙世事,她shen为年长者应当更宽容理解些,心念起落间竟忘记了让他先出来再说。
这一犹豫,便来不及了。半掩的房门被敲开,门外弟子礼貌问了声安后进了门,照例向她汇报起辰星山上月的种种事宜。
雁回有多局促不安自不必说,案下的白晓生也阴沉了脸。他从声音里听出这是雁回的师兄子辰所收的亲传之一,曾被雁回夸赞过天资聪颖一表人才。
于白晓生看来,这小白脸比他师父更碍眼,说不准哪天便会抢了自己的位置去。
以爬床上位的白晓生显然对年轻貌美的男弟子都存着一分唯恐被效仿的警惕。
他tian了tianchun,忽然心生一计。
“!”
正专注听汇报逐渐忘却了白晓生存在的雁回猝然绷紧了脊背。
因为有什么钻进了她的裙摆。
腰间系带被游鱼般的双手利落地解开,意识到白晓生想要zuo什么,雁回心tiao到了嗓子眼,这会儿要是他被人发现那就怎么都解释不清了。
她急于制止,又不敢zuo大动作,怕下脚重了他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