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孤鸿发现了沈孤雁的秘密。
说是无意,却也是有心。
沈沧海蛰居伏龙谷,也是打定了不回沧浪岛的心思,王神庭亲自去沧浪岛将愿意跟随的兄弟及其亲眷接了过来,其他不愿再追随的人另外妥当安置好,三艘船载着回忆离港,沧浪岛终成他乡。
而这些跟随着沈沧海来到伏龙谷的弟兄们,亦不乏娶妻生子者,这些后生和沈孤鸿沈孤雁差不多的年岁,说是属下,其实朋友之情更多些,小孩子哪懂什么shen份尊卑,练武玩闹自然都在一起,上蹿下tiao撵鸡逗狗地惹人嫌。
燕云日tou辣,风沙也大,胡闹了一天的孩子们都变成了一只只的小泥猴。伏龙谷那个时候才初juchu3形,生活上许多事都有不便之chu1,就比如这用水就需要骆驼去十几里地外的泉眼里驼出来,伏龙谷那么多人,用起水来捉襟见肘,是一点也浪费不得的。
可这澡不洗shen上又难受得慌,大家都是半大的孩子,知gen知底玩到大的,便在歇了练武的时辰一齐去洗漱。厨娘一口气烧出一缸热水,一人舀几瓢欢畅地洗了,还有能舀去泼别人的富裕,是以一种嬉闹的游戏。
而沈孤雁往往不在此列。
他于武dao上天赋极好,早就不同他们一起习武,又能在傍晚休息后独享一桶热水,提着往他卧房去。谁都想自己独自个好好泡个澡,看见他这般,难免有些眼热。
有些人很想得开:“他是谷主的儿子嘛,自然得优待些。”
有的则忿忿dao:“那大少爷不也同我们一起洗lou天澡?”
他们说的大少爷,自然是沈孤鸿。沈孤鸿人是寡言的,找了个木凳坐在桶边,伸手从水缸里舀一瓢不算热的水泼在自己shen上,冷风chui过,初见形状的肌肉绷紧,惹得这群还是干瘪shen材的少年一阵艳羡。
他除了习武和沈孤雁在一chu1,大bu分时间都是和他们相chu1的,颇有种以shen作则的领袖气息。虽都知dao他是养子,但这群孩子哪是会有在乎血胤的诸多算计,自然是奉与自己亲近的、教自己信服的人为老大了。
那天沈孤鸿被义父叫去说事说了很久,出门时伏龙谷灯火已经熄了不少,大家都陷在各自的梦境里,在另一个世界结束这一天。沈孤鸿踏着星光去洗漱,用木屏风cu糙围成的浴场里一片狼藉,负责于此的厨娘在四chu1捡葫芦瓢,见沈孤鸿现在才到,有些为难dao:“柴火已经熄了,实在没法烧水了,不过二少爷才提着一桶热水回去不久,大少爷不妨去跟二少爷挤挤。”
毕竟是寄人篱下,沈孤鸿不好任xing要求什么。他往回走去,路过沈孤雁住的木屋时,里面传来哗啦啦倒水的声音,shen上那块白天被沈孤雁背摔接chu2到泥地的地方在这一刻变得格外难受。
他想既然是沈孤雁摔的他,那这件事沈孤雁多少得负点责任,于是坦然走了过去。
用来休息的木屋不大,浴桶只能支在堂屋正中央,推开门入目可见。沈孤雁脱了那一shen白得泛光的长衫,luo着shen子,背对着房门在试探水温,被突然到访的沈孤鸿吓了一tiao。那瞬间他杀意极盛,转过shen看清是沈孤鸿后,又压抑了下去。
饶是如此,他还是很凶,喝dao:“出去。”
沈孤鸿飞快扫视了他一眼,在他tui间停留了一瞬,min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还能不动声色dao:“阿雁,我来找你借些水,今日我回来得晚了些。”
既然沈孤鸿都这么说了,沈孤雁也不想再被父亲责骂什么自私自利。他扯过一旁的衣服围在腰间,找来木桶打水,沈孤鸿上前看了看,拦下他:“这么一分,你我的水都不够用了。”
沈孤雁看着他:“那你想如何?”
“共浴。”沈孤鸿说着,麻利脱下shen上衣服,率先跨入桶中。
显然沈孤雁不知心计没料到他这一手,错愕地看着他登堂入室,舒舒服服地在浴桶里靠下,甚至反客为主,颇为心善地给他让了容shen之chu1。
这个时候再把人赶出去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沈孤雁犹疑着,心想若不是不方便,他真的要将人丢出去。
看着沈孤鸿怯意浸泡在热水里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辛苦一天就是为了这么一刻,就这么放弃未免太可惜。他试探地解了腰间的遮挡,抬tui时观察了一番沈孤鸿,见他没什么异样,便放心大胆地跨进去,将沈孤鸿挤到一旁,闭目享受了起来。
经此共浴一夜,沈家这二位义兄弟关系肉眼可见的好了起